雖然脫了鞋子不脫襪子,程行也有可能會看。
但穿著襪子,程行總歸是不能看光她的腳的。
程行聞言點了點頭,道:“那就穿著吧,腳寒這種東西也是得治療的,等以後帶你去老家隔壁的亳城去看看,那裡是中國的四大藥都之首,老中醫特別多,到時候讓那裡的老中醫給你開些藥喝一喝,看管不管用。”
“沒事啊,就是腳寒,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我母親也是這樣的,沒事的,這樣夏天熱的時候,正好還不覺得熱呢。”姜鹿溪道。
“就這個寒假吧,寒假帶你去亳城一趟。”程行直接說道,彷彿沒有聽到她剛剛所說的話。
聽到程行的話,姜鹿溪抿了抿嘴。
她也沒再說自己剛剛說了不用去這類話。
因為她知道,程行是故意裝作沒聽到的。
這人,老是替別人做決定。
他們還只是朋友關係呢。
還不是其它什麼關係呢。
現在最多還只是很好很好的朋友。
哪有他說啥自己就必須得聽的道理。
哼,她才不去呢。
反正到時候她是不去的。
程行此時看了看手錶上的時間,然後用燒水壺燒起了水。
他們是上午八點到的醫院,然後輸了三個小時的液之後,再加上從醫院裡回來,現在差不多已經十二點鐘了,姜鹿溪中午的藥該吃了。
醫生給姜鹿溪拿的藥是那種包在一起的藥。
一包的藥很多,程行看的都頭疼。
程行吃藥比輸液還要害怕,算是僅次於小時候的屁股針了。
他吃藥只敢一個一個的吃,是不敢像別人那樣一口氣把藥全都給吃下去的。
因此等到水燒開了之後,姜鹿溪將藥倒在手裡一下子全都喝完之後,讓程行覺得大為欽佩,只是姜鹿溪看著程行此時的表情有些不解,她問道:“為什麼用這種眼神看我?”
“覺得佩服,我吃藥只敢一個一個吃的。”程行道。
“那麼多藥,一下子吃進去不覺得苦嗎?”程行問道。
“一個一個的吃才苦,一下子全都吃進去就不苦了。”姜鹿溪道。
“吃個糖果。”程行忽然從手裡掏出了一顆不知道什麼時候買的棒棒糖出來。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姜鹿溪道。
“在我這裡就是。”程行將棒棒糖的紙幫她剝開,然後將棒棒糖給她遞了過去。
“嚐嚐。”程行笑道。
這是今天早上在醫院旁邊買小吃的時候,程行看到一家小超市裡有賣棒棒糖的,當時就買了一些,程行買的當然不只是這一根棒棒糖,他打算在姜鹿溪吃過藥的時候,都獎勵她一根棒棒糖吃,這樣,嘴裡就不會苦了。
姜鹿溪看著程行臉上那像寵溺小孩子一般溫暖的笑容,最終還是把他遞過來的棒棒糖給遞了過來,只是看著手裡的棒棒糖,姜鹿溪卻是想到了她上一次吃棒棒糖的時候,那時候自己應該還在上一年級,父親過年回來帶著自己在鎮上趕集的時候看到別的孩子哭著鬧著問父母要買棒棒糖吃,父親便去旁邊的糖果店裡給她買了一個。
只是,那已經是很多年很多年以前的事情了。
之前程行有一次寒假的時候來她家也有買過一些棒棒糖。
只是姜鹿溪沒有吃,都把這些棒棒糖分給了小花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