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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天自小就在電視裡見到過,有那麼兩個人形鬼神,一個穿白衣,一個穿黑衣,頭戴高聳尖帽,舌頭吐出老長,專抓新死之人的魂魄,民間稱他們為“黑白無常”。小時候,奶奶怕他晚上外出,還拿這個嚇唬過他。長大了,受過科學教育,便知這些都是神話,不存在的,因為沒有人見到過。
但現在,他見到了!
黑白無常正向他走來,他盯著他們看。兩個無常也注意到他,三雙眼睛目光交彙。
白無常道:“黑兄,這個凡人好像能看見我們?”
“哪有凡人能看見我們?他在發呆吧?”黑無常看了眼吳天,笑道,“這個人就是吳天啊!你怎沒認出他?此人現在馳名本縣,神界都在議論。”
“就是他?”白無常驚訝,“他那本書我還沒看,不知有沒有提到咱們兄弟?把我們寫成了什麼樣子?”
黑無常無所謂道:“不外乎冷酷無情,戰五渣,總被來救人的山精妖怪打成狗。他要是寫出點新意,說不定我還當他粉絲。就算把咱們兄弟寫成屎,你能把他怎麼樣?他還有陽壽,不能動。等他陽壽盡了,我們來收魂,想怎麼整他都行。”
聽著兩鬼差議論自己,吳天呆若木雞,隔了一陣才有反應,趕緊轉身不去看他們。可一轉身,又被嚇住。
轉身便面對手術室大門,門外已經沒了圍觀者,連傷員家屬都還未趕到醫院,但手術室門外卻站了個人,此人穿著時裝,目光呆滯,臉色折得如抹了層麵粉,就像個死人立在那裡。
“小吳!”
吳天頓感有人重拍肩膀。被連嚇三次,手裡的印章都被嚇掉在地上。吳天回頭,卻舒了口氣。
“局長啊!”
“不是我,還是誰?怎麼一臉驚魂未定?出神想什麼?”李局長的胖手搭在他肩上說。
吳天看左右,黑白無常和白臉人都不見了。“局長,您什麼都沒看見?”他問。
李局長被他問得糊塗,“我能看見什麼?”
這麼說,只有自己能看到?吳天不敢多問,撿起印章,目光不敢再斜視,跟上局長,溜回病房。
雖躺了床上,不過再睡不著。過了好陣子,吳天聽見哭聲,猜到是傷者家屬在哭。家屬趕到,得知傷者已死,傷心難過。不知傷者什麼時候死的?自己看到黑白無常的時候?黑白無常是收魂的鬼差,他們就是來抓死者的?吳天不敢細想,那兩無常的恐怖面貌還讓他心有餘悸。
幾次怪事都與編的書有關,《引鳳縣神話傳說彙編》靠胡編亂造得罪了多少神仙鬼怪?那書不是自己編的,偏偏自己成了背鍋者,倒的什麼黴啊!
旁邊床上,李局長鼾聲如雷。吳天懊惱,李宗耀才是始作俑者,他怎麼什麼事都沒有?
李局長是那種絕不相信有鬼神的人,堅定地信仰著唯物主義。也許正是因為自己思想不夠堅定,疑神疑鬼,才被鑽了空子。根本沒有鬼,都是自己心虛。吳天定要想出個理由,來支援這種觀點,不然更疑心下去,心裡更虛。
仔細回想,最早的怪事出在那晚自行寫成的文章。電腦不可能自己出字,一定有人去寫。是誰寫的?吳天暫不思考,只想那晚一定發生過什麼,觸發了事件。
想著想著,吳天想到件事,猛地坐起身。那晚確實有件事——自己煮麵滑倒,頭撞到灶臺,還摔昏了。而夢到城隍那晚,自己腦袋也被印章砸中。城隍廟房梁砸到頭部,接著就見到廟裡的鬼差。雖然這次看見無常沒有再傷到頭,但腦袋已受傷三次,早已出了問題了吧?這些一定是頭部受傷後産生的幻覺!
吳天抱著腦袋,越想越是如此。一定要早做治療,不然以後會出大問題。吳天認定原因在此,頭部關系生命,明天就去跟醫生談談。
黑暗裡睜著眼睛,這會兒什麼怪事都沒看到了。不知到了什麼時間,睜著的眼睛再起倦意,不知不覺間再度睡著。
醒來已是天明,時候並不晚,正是上班之時。李局長已經起床,吳天趴在窗臺上,瞧見樓下花園裡,李局長鍛煉身體的身影,看起來他明天就能出院。吳天抓緊時間,把昨晚想到的事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