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我勸他說:“遊戲終歸遊戲,生活不是生活,都不能太沉迷了!不過……”
“不過什麼?”他焦急的問我。
“以後你總會碰到相似的經歷!”
我不能說太多,只能循序漸進,像蜻蜓點水般,適可而止。
“是嗎?”他懷疑的看著我,“以後還有得玩嚒?”
我點點頭,然後站起身來和他一起走出小黑屋,畢竟昏暗的房間並非最佳的談話場所,連我自己都這樣覺得,何況對方。
夜色不知不覺的突然降臨,彷彿一塊巨大的簾布蓋住了整個晚空的紗窗,只不過黃黃的燈光刺破了褐色的紗線,拼命的逃離了出來。晚飯時間很快就要過去了,然而卻還有兩人尚未就餐。
沙發上。
“留下來吃個飯吧!”我對他說,“你現在回去都沒飯吃了。”
“這樣不好吧,主任常對我說,”他靦腆的婉拒了我,“絕不能拿群眾一針一線,這是鐵的組織紀律!”
“哈哈哈!一針一線!”我呵呵一笑,表示同意,也非常憂慮。
“阿姨不在家嗎?”也許他看到了我母親空蕩的臥室,才這樣問。
“她這一兩天住在社群養老院裡,畢竟那裡的裝置條件和環境很好,至少沒有蚊子。”我作了一點解釋之後,又學著他剛才的嘆息說,“但梁園雖好,終究不是久留之地!”
不知他有沒有聽出我的言外之意,至於聽沒聽明,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也是!”
他點了點頭,不知是同意前一句,還是反駁後一句,或者兩句都贊同。
提到組織,我自己好像也想起點什麼了。
送走他之後,我也該向基地組織報告下這裡的秘密資訊了。
訊號形成,黑匣子基站啟動,我小心翼翼的傳送了穿越時空的加密蟲文。超微觀粒子在空間碰撞後所形成的時空漣漪裡,默默的傳送著。那是一種無法言喻的孤獨,也是無比寂寞的旅程。
無論途中密文電波遭遇多麼渺小的幹擾或者說有意的程式入侵,黑匣子都會同時給我發來警報,因為它倆存在一種詭異規律的同步互動,而我則必須在資訊被對手破解之前,先毀滅了它。因為:
文明的安全壓倒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