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菜殷無殤都吃過,唯獨沒碰那鍋湯。
“你猜。”
殷無殤用雙臂撐著窗臺,將人牢牢的圈在懷裡,問他:“你體內那參丸的藥勁兒過去了沒?”
穆溪知眼角微紅,有點氣惱的說:“我不告訴你。”
殷無殤低頭,在他的脖子上聞了聞,然後說:“溪知,你好香啊。”
穆溪知呼吸微微急促,忍不住轉過身在他的胸膛上錘了一下,質問道:“你到底給我下了什麼東西?”
殷無殤忽然笑出聲,“你緊張什麼,就是一點發汗的藥罷了。”
穆溪知不解,皺眉道:“我又沒起熱,你給我下那種藥做什……”
殷無殤在他這一聲質問裡倏然垂首,堵住了他的唇。
身前突然傾覆下來的重量將穆溪知壓向窗外,昏黃的燈籠在屋簷下搖晃,穆溪知微微後仰著,那抹柔韌的細腰彷彿要被折斷。
院中到處都有侍衛,穆溪知忍不住紮掙了幾下,但殷無殤卻將他的手按在了窗臺上,強勢地跟他十指相扣。
院中的侍衛只好集體轉身,裝聾裝瞎幽靈般悄無聲息地溜到了中院,好讓兩位主子能夠盡興。
殷無殤沒有說謊,那湯裡的確只是崔汗的藥,那是巫恆給他的,說是多出汗能幫著溪知發散參丸的後勁兒。
他也知道溪知的身體兩個折騰了兩個晚上,已經不能再做什麼,他也沒想要做什麼,此時此刻,就只是想要吻他。
穆溪知被吻的胸口起伏,汗水將好幾層布料都浸透了,風一吹渾身冰涼。
他推不開殷無殤的身軀,唇齒間也地方不住殷無殤的吻,只能保持著那個艱難的姿勢,熬得雙眸含水,眼角發紅。
耳邊突然傳來破空聲,穆溪知倏然睜開眼,只看見一個人影從房簷上掉了下來。
那人在跌到地上之前一個鷂子翻身輕松站定,抬起頭卻發現正對著窗戶,不禁目瞪口呆了一瞬,接著立刻轉過身,結結巴巴的道:“……屬屬屬、屬下該死!”
是甲二的聲音。
穆溪知當即一把猛地推開殷無殤,扶著窗臺咳了起來,脖子耳朵紅了一片,驚得口水嗆進了氣管兒。
殷無殤亦是呼吸微促,眼神陰鶩地看向窗外那個壞人心情的狗東西,罵道:“甲二,你是活膩了嗎?”
甲二戰戰兢兢地轉過身,顫抖著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院門,結結巴巴地說:“秦、秦大人求見……外頭侍衛不讓進、進來。”
李忠縮在門口的陰影裡,屏氣凝神,假裝自己不存在,心裡卻人忍不住罵甲二這名字可真沒白叫,果真是個二愣子。
兩個主子站在視窗旁若無人的親熱,那些侍衛敢把人放進來才怪。
甲二說完不等殷無殤說話,就嗖地一下跳上了屋頂。
殷無殤一口氣沒處撒,在昏暗裡用拇指擦了擦唇角,怒聲道:“若無大事,朕就一刀一個,送你們去見閻王。”
穆溪知側頭看著他。
殷無殤對上穆溪知的目光,隨即笑起來,“沒有說你,我是罵甲二跟李忠。”
全程沒有出現過的李忠:“……”
關他什麼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