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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精神病

他難道還能降下天罰,把他劈成焦炭?

今夜全部的歡愉全都化成了泡沫,薛簡的所有迎合,似乎都變成了一個信徒的朝聖。

腦中又再次回想起了厲文謙說的話。

“他是有煙癮,但是和我在一起的時候已經戒了…兩年都沒碰過一次。”

崇山明忽然垂眸笑的瘮人,轉身推開窗後熟稔的彈了一下煙盒,咬出一支煙。

被壓下的事情總要解決,崇山明向來沒有積攢它的耐心。

可是怎麼解決。

談戀愛既不是打拳,也不是拍戲。

沒有一擊必倒的弱點,也沒有可以讓他解讀後再重構的細節。

他該說什麼。

“你為了厲文謙能戒煙,我不讓你抽你又偏要抽,我覺得你根本不在乎我。”

這算什麼?小孩子吃飛醋?

“你能把我當個人嗎,薛簡,你造神的時候起碼要問問他願不願意當神。”

這又算什麼,身在福中不知福?

崇山明抽的很兇,一會兒就下去了半根,薛簡窸窸窣窣的湊過去,赤足站到了他的旁邊。

“崇哥。”他伸出手,平攤了開來。

“我知道你生氣什麼。”薛簡笑著道。

他一手抓著崇山明的手腕,一手將掉落的餘燼接在掌心。

“對不起。”薛簡清朗的眉眼忽而變的模糊起來,表情似苦澀,似嘲弄。“我有病。”

崇山明臉色平靜,看著煙灰一撮接著一撮的落下去。“怎麼?”

薛簡嘴唇抖了抖,“我有精神病。”

“一看到崇山明就會發作。”

“症狀是像得了失心瘋一樣,化身舔狗。”

崇山明還沒來得及評價什麼,薛簡就攥緊了手,攬住了他的脖子,崇山明微微躬下身,迎著他的高度。

薛簡吧嗒在他的臉上親了一下。

“我不抽煙了,你也別抽了,好不好,哥哥。”

崇山明手裡還掐著半截煙,眯了眯眼,直接彈到了窗外去。

嘴上卻還說,“你在我這裡,已經沒有信譽了。”

薛簡咬了咬嘴唇,湊到他耳邊小聲說了一句話,然後就松開了手,沖到衛生間去洗手了。

崇山明站在原地,身子微微向後,手肘拄在了窗沿上。

“呵…”

是他想太多了。

什麼神啊人啊,有什麼所謂。

終歸不管做信徒還是愛人,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小孩不管想玩什麼,他都奉陪。

既然薛簡願意這樣去愛他,他若是不接受,豈不是不解風情。

說到底,薛簡該看穿。

崇山明絕不是神祇,也並非月光。

他只是一個,想拉著他,一同在這愛欲漩渦中抵死纏綿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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