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睜開了眼睛,但是沒有看見你!”言語中甚是委屈。馬文才避開她的傷口,抱緊她,“對不起!沒有保護好你!”
卿嫿捧起他的臉,也不說什麼勸慰的話,她知道馬文才現在需要的並不是安慰的話。她大膽地親.在了馬文才的.嘴.角,看見了他眼中的不可思議和驚喜,“那你以後一定要好好保護我。”
“好!”
馬文才擔憂了這麼久,再加上剛剛卿嫿的主.動,早就忍.耐不住了。放在卿嫿腰.上的那隻手輕輕一用.力,本就距離極近的.兩人貼.的更近了。
另一隻手輕輕抬起卿嫿的下巴,雙.唇.毫無縫隙的相.貼在一起。馬文才沒有用力過猛的深.吻, 只是唇.和.唇.的相互.摩擦,用這種親近的方式來確認卿嫿的存在,釋.放自己的想念。
卿嫿沒有拒絕,雙手主動地搭上了馬文才的肩膀,一雙好看的鳳眼也在這樣的纏.綿下帶上了點點水.意,很是享.受的眯了起來,顯得頗為嫵.媚。馬文才見卿嫿絲毫不反抗,動作越發溫柔起來。
晚間馬文才陪著卿嫿吃完了飯,王蘭姑娘也將藥給她送了過來。馬文才本來還想喂她,卿嫿趕緊拒絕了,這藥這麼苦,一勺一勺地喂,那要喂到什麼時候呀。於是直接一口氣將它喝完,馬文才拿來一塊糕點給她解苦。
“我聽說伯父來了?”
馬文才將自己父親說的話告訴卿嫿。“嗯。他說來看看我,王大人下山去看過他,他聽說陶淵明前來教授我們學業,就來看看。”
卿嫿將口中的糕點嚥下去,“我相信伯父的主要目的是來看你的。陶淵明雖然出行神秘,但是他原先為官時,伯父肯定見過他。他這樣和你說,大概是抹不開面子。伯父雖然做錯了許多事情,也或許他不是個稱職的父親,但是他對你的愛,不會少。他就像天下所有的父親一樣,愛著自己的孩子,希望自己的孩子能有大出息。”卿嫿希望藉著這個機會,能改善他們父子的關系,不求一下子就和好,但是至少能改一點是一點吧。
馬太守的確傷害了文才,甚至可以說文才之所以變成這樣就是他造成的,但是他畢竟是文才的父親,文才對他肯定是有孺慕之情的。卿嫿希望文才能知曉馬太守對他的愛,以修補他心裡的創傷。
他身體上的傷痕,卿嫿無法修補;但心裡的傷痛,或許還有可能。哪怕不能做到毫無痕跡,但是至少要將裡面的腐肉去掉,不然傷口永遠不會好。
不過這個事情還是要靠馬太守配合,而且他也是個別扭的人啊。
馬文才沒有回答她,只是拿了一塊糕點喂到卿嫿的嘴邊。卿嫿趕緊避開,“不吃啦!已經飽了!”然後推著馬文才的手,將糕點喂到他的嘴裡。“好不好吃?”
馬文才皺了皺眉,“太甜了,有點膩。”當然甜了,畢竟是買過來給卿嫿壓住苦味的。
兩人正膩歪著,梁山伯與祝英臺到了。他們是特地來看卿嫿的。馬文才起身想去趕他們離開,卿嫿趕緊拉住他,“大哥,等我好後也要見到他們,還不如現在都說開了。”馬文才這才不情願地將他們帶進來。
“褚卿嫿,你能醒過來真是太好了,不然我該內疚一輩子了。”祝英臺一進來就高興地說,眼中滿是笑意。梁山伯看著祝英臺有些無奈,轉頭滿是歉意地看著卿嫿,“英臺知道了你的事情之後,一直很擔心你,不過當時你正在昏迷之中,我們也不好過多打擾。”
“什麼不好打擾啊?明明我很有誠意的每天都來看,還不是馬文才攔著不讓我見。”祝英臺在梁山伯身邊小聲嘀咕。梁山伯沒有聽到,還好奇地去看他。祝英臺趕緊搖頭,表示沒什麼。
卿嫿扯出一個假笑,“那看完了,你們還有事情嗎?”
祝英臺皺眉,好像是對卿嫿的語氣有些不滿,但還是沒有說出來,“褚卿嫿,你是被我失手推出去的,所以我現在和你道歉,對不起!我當時真的是氣糊塗了,你還一直拉著我,我情急之下才推開了你。但是你要相信,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當時也忘記了你身後就是臺階。”
梁山伯雖然與祝英臺關系要好,常常護著他,但是他的本質還是正義的,此時見祝英臺這樣道歉,也有些看不過去,“英臺!你態度真誠一點兒,褚兄當時攔著你,也是怕你出事。”
“我知道啊,所以我才要來感謝她,跟她道歉啊!”
卿嫿被他們的說的頭都痛了,馬文才見狀,趕緊一隻手一個,將二人拉了出去。然後進來扶著卿嫿躺下,“現在先好好休息,嗯。”
“好。”給卿嫿蓋好被子,馬文才也離開了醫舍,回房去了。
☆、第 18 章
第二天半夜,若詩帶著太醫令終於到了。卿嫿看著老太醫氣喘籲籲的樣子,也是十分的不忍心,真是難為老人家一路跋山涉水了。
老太醫一邊摸著鬍子,一邊給卿嫿診脈。好一會兒才睜開眼睛說:“這幾日恢複的不錯,我上次配的藥,今晚再用一次,明日我再拿新的藥過來。明天的湯藥也要換一副了。”暗二扶著太醫令下去寫藥方,然後到準備好的房中休息。
若詩本來想候在卿嫿身邊伺候,卻被卿嫿趕去休息。若詩這幾日也是風餐露宿、日夜兼程的,眼底都有黑眼圈了。
卿嫿躺在床上,思考著事情。既然派了七哥前來,那麼代表不僅姑母他們知曉了,連舅父也得到了訊息。這件事情或許已經不在卿嫿的掌控之中了。卿嫿嘆了口氣,不知道他們會怎麼處理這件事情。
堂堂郡主被人傷了,雖不是誅九族的大罪,但是弄不好也是掉腦袋的大事。可是一旦她的身份被暴露出來,這個書院她也待不下去了。所以有可能的話,卿嫿還是打算大事化小,小懲大誡。然後繼續在這個書院待下去。
而且朝廷現在也需要錢財,不如就讓祝家莊破財消災吧,卿嫿露出一抹壞笑,喊了暗一出來,將自己的意思說與他聽,讓他一式三份傳了出去。
因為太醫令的到來,再加上卿嫿原先體質不錯,卿嫿的身體漸漸好了起來,也能下床走幾步了,不過時間不長,久了還是會暈。馬太守在她醒後,也帶著禮物前來看她,言語間頗有一番公公對兒媳婦的考教以及滿意。
這日馬文才正扶著卿嫿在外面散步。卿嫿看著大家忙活熱鬧的樣子,好奇地問:“今天看著書院,好像特別熱鬧。這是怎麼了?”
馬文才想了想,有些可惜地說:“今天是七夕,可惜嫿兒你受傷了,不能送我荷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