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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關 (7)

聽了這話,大家的心才算是放下了,王卓然高興了,又反複詢問了幾遍,王蘭姑娘脾氣好,也都不厭其煩地重複著剛剛的話。

這心安下來了,三人這才回房休息。

馬文才也是熬了一晚上了,眼睛裡布滿了血絲,這會兒聽到王蘭說卿嫿性命無憂,心中亦是開心不已,但王蘭之前的話還在耳邊回蕩,他害怕卿嫿醒不過來。整理好卿嫿的頭發,馬文才用指腹輕柔地描繪她的臉,

“你看,你平時那麼厲害,製作了那麼多藥,有沒有料想到今日,這些藥都會被運用在自己身上。我之前與你比武,害你的腳扭了;如今又是因為我沒有在你身邊,害你弄傷了腦袋。你說我是不是很沒用?

我沒和你說明心意的時候,你什麼事情都沒有,我與你在一起之後,卻接連不斷的發生事情。你說,我忍不住地想——自己是不是就是你命裡的災星?可若詩走之前告訴我,你是為了我才來書院的。我聽了很開心,自娘死後,就沒這麼開心過。不過,我馬文才從來不會委屈自己——”

低沉中帶著沙啞的嗓音飄散在這個狹小的空間,一滴水落在卿嫿的臉上,馬文才輕笑出聲,用手輕輕地拭去,“卿嫿,若你日後恢複不過來,我一定會將你忘的幹幹淨淨,然後娶妻生子,再也不會記得自己的生命中曾出現過你這個人。我馬文才說的出,就做的到!”

褚卿嫿,既然你是為我來的,那麼你就不能不講信用,你還沒有與我一起掃清前方所有的障礙,你不能就這樣丟下我!你不能讓我得到幸福之後,又狠心得將它奪走!所以我拜託你,一定要醒過來!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章女主就醒了,說是嗑小甜餅,就絕對不虐?(?o?)?

☆、第 17 章

卿嫿的意識慢慢回籠,全身上下的痠痛傳到腦子裡,卻不想自己的後腦更加疼痛,“嘶——”卿嫿伸手去摸腦袋,發現自己頭上正被紗布纏著。

卿嫿撐著想坐起來,但是手臂卻沒有什麼力氣。無奈之下,她只能躺著,慢慢思考之前的事情,她記得她去勸說祝英臺,然後被祝英臺推了一把——啊!完了完了,她都不知道暈了幾天,大哥一定擔心死了。早知道她就不去勸說祝英臺,還要遭受這一番無妄之災。

“主子,你醒了!”暗一守在外間,察覺到裡面的氣息亂了,這才進來看看,然後就看見自家主子正兩眼無神的躺在床上。

卿嫿轉頭去看他,“暗一啊,我昏睡了多久?文才兄呢?”

“主子昏睡了七天,今天是第八天了。馬太守到了書院,馬公子被拉去上課了。”

卿嫿的頭一陣一陣疼得厲害,卻還是耐著性子說:“看來我錯過了好些事情,你待會兒與我說說。這會兒先給我倒杯水吧!”

暗一先將卿嫿扶起來,還在她背後墊了一個軟枕,然後倒了一杯溫水給她。又轉身出去,沒多久拿了碗清粥過來。“蘭姑娘說您醒來之後,只能用些清粥。”

卿嫿睡了這麼多天,也是餓了,接過後也不講究,直接上嘴,沒幾口就喝完了。又讓暗一添了半碗,喝完之後,才算是有了飽腹感。

“您昏迷之後,馬公子一直守著您,最後還是屬下看不下去,每晚趁他不備,點了他的睡xue,他才睡下。我們擔心您的傷勢,若詩就趕回臺城請了太醫令,這幾日的藥也是他特製之後令黑睚捎回來的。”

“這回怕是驚動了姑母他們了吧。”

暗一:“是的。陛下派七爺前來看望您。若詩再有兩日便到了,七爺大概還需四天。”

“說說書院的事情吧,詳細點。”

“梁山伯與祝英臺那天晚上割袍斷義,祝英臺後來摔下了懸崖,梁山伯被樹砸了腿。第二天他尋著祝英臺墜崖的地點也掉了下去。兩天後他們回到書院,陶淵明也跟著過來了。他們還想來看望主子,馬公子都攔下來了。王卓然後來得了桃花癬,梁山伯救了他,前日剛剛下山去了。他下山之後去見了馬太守,把您的訊息透露了。”

“哦?他哪裡來的膽子?”卿嫿好奇。

暗一:“他猜到了您與馬公子的關系。太守之所以前來,正是為了此事。不過太守並沒有與馬公子明說,只道是前來看望馬公子。也來看過主子好幾次。”

卿嫿看了看外頭的太陽,已經到了正午,“這會兒該是下學了吧。”

“今日是狩獵比賽,地點在後山,中午是不會回來了。主子,可要屬下去通知馬公子?”

“……不用了,讓他好好玩吧,這幾天他太累了,也該好好玩一玩了。”其實卿嫿還是想掙開,眼睛第一眼見到的是馬文才,她也很希望馬文才能立即出現在她身邊,但是她不能這麼自私,馬文才都等了她七天了,她總不至於連這半天也等不了吧。“你先走吧,我再躺躺。”腦袋的刺痛一直存在,而且愈演愈烈,卿嫿只得繼續昏睡過去。

因為一直憂心卿嫿的傷勢,馬文才根本無心比賽,下午一結束,就策馬飛奔回了書院。馬太守也難得的沒有斥責他,反而有些高興。

馬文才回到醫舍時,王蘭正在給卿嫿診脈。見到馬文才,高興地說:“馬公子,褚公子午時終於醒了過來!”

“什麼?!”馬文才很是驚喜,隨後又有些不快,“為什麼沒有人通知我呢?現在她怎麼樣了?”

“我也是聽她的侍衛說的,褚公子只清醒了一段時間就昏睡過去了。我剛剛把過脈,褚公子恢複的不錯,不過距離痊癒還需要好一段時間。”王蘭說。馬文才點點頭,坐到卿嫿旁邊。王蘭不欲打擾他們,從裡間退了出來。

馬文才輕輕執起卿嫿的手,放到嘴邊輕輕摩擦。將頭輕輕靠在卿嫿的肩上,“你醒了,為什麼不來告訴我呢?”

卿嫿再次醒來之時,天色已經黑了,她剛想動,卻發現自己似乎被什麼壓著,斜眼看去,只看見一片烏發,而且左手也被人握在手裡。

卿嫿伸出右手,被人握住了,馬文才已經醒了,正用複雜的眼神看著卿嫿。卿嫿微笑著掙開他,繼續伸出右手。指腹輕輕地描繪著這個人的輪廓,最後來到他的眼睛。卿嫿用手掌遮住他的雙眼,“看著它,我很心酸,也很害怕。但是我不想讓你看見我的難過,我想你開心。”所以我遮住了它。

馬文才閉了閉眼,掩蓋先前濃鬱的情緒。他拿下卿嫿的手放到嘴邊親了親,然後傾下身體去抱住卿嫿。卿嫿伸手攬住他的腰,輕聲言道:“我雖然沒有意識,不知道時光幾何,但是我有聽到一個人在和我說話,他一直在等我醒過來,他的聲音透出了難過,我不想他難過,就拼命扯開束縛我的黑暗。”

馬文才,你是我的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