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昆一怔:“錦衣衛?”
心下了然,道:“我知道了。等我與張爺下完這盤棋。你回去讓他們稍等。”
胡立道:“是,東家。”
蹬蹬蹬走了。
張萬忍張爺這才道:“既是有客,這盤棋延後亦無妨。”
常昆笑道:“來的不是善客。正好讓他們等一等。下完這盤棋再說。”
張爺點點頭,不再多說。
胡立回了常府,快步走進客廳。廳中正在奉茶的駱養性放下茶碗,抬頭問道:“常先生可願見我?”
胡立拱手道:“自然願意。不過東家眼下手頭有點事,須得請駱千戶稍等片刻,這裡實在抱歉。”
駱養性心下動了動,道:“也好。”
胡立作陪,笑道:“早聞錦衣衛大名,說來學生還是第一次見。駱千戶此來,不知有什麼事,或可與學生說說?”
駱養性道:“你是讀書人?”
“曾中過秀才。”胡立道。
駱養性道:“既是秀才,怎這裡做了管家?”
胡立道:“秀才只是功名,不能當飯吃。學生家鄉遭了災,家中田地被人欺走,無奈作了流民。東家大恩,收留於我,學生不敢不報。”
秀才功名不值一提。若是舉人,便可以當飯吃——吃得著士紳階層的好處了,不至於淪落到流民中。
駱養性笑道:“我聽說負心多是讀書人,你倒是個知恩圖報的。”
胡立道:“生死之中若走了一遭,看透了不少東西。”
駱養性點點頭:“倒也是個理兒。”
便道:“你既是讀書人,可猜猜我這回來,目的為何?”
胡立直道:“不敢胡亂揣測。”
“說說無妨。”駱養性道。
胡立猶豫了一下:“無外乎大名府一些紳士滅門之事。這裡好教駱千戶知曉,此事,與東家殊無關聯。”
駱養性笑了起來:“我看倒是有些關聯呢。”
胡立道:“我家東主遵紀守法,千戶可不能汙衊。”
若說此前,但只聽了錦衣衛的名頭,胡立怕就要嚇得瑟瑟發抖。實在錦衣衛二百餘年來兇名在外,一旦與錦衣衛扯上聯絡,哪裡有好下場?
可這會兒則不然了。
胡立心想,自家東主神秘玄奇,已不是凡俗檔次。如此,再看錦衣衛,彷彿便也不值得懼怕了。
駱養性只覺得這胡立不卑不亢,與以往見著的,的確大是不同。別說區區一個秀才、田間地主家的管家,便是朝中大員,一旦錦衣衛登門,也要心頭髮顫。
“有其僕必有其主。”駱養性想到:“這常昆強過山海關,視萬軍如無物;殺士紳如豬狗,果然不可等閒視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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