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子辰太可怕了，他一個眼神，就讓蘇河彷彿被掐住了脖子。

不痛不癢，可死亡就在自己面前，所以儘管他心裡再怎麼不滿，再怎麼覺得於子辰是變態，也不敢直接表現出來。

他沒有出聲，儘可能避開於子辰的視線，猶豫了好半天，抬手……握住於子辰的手腕。

真的，要舔？

他小心抬眼看向於子辰，發現對方無比正經認真的在瞪著他。

蘇河心裡更加不滿。

他又不吸人晶氣，也不吸血，更沒有舔別人的嗜好，為什麼非得舔於子辰的手指不可？

蘇河握住於子辰手腕的手指無意識用力，同時偏過腦袋，拒絕舔。

於子辰手指握成拳，雙眼眯起，周身氣場冰冷，整個家裡的溫度似乎降到了負數。

蘇河身子顫了顫，條件反射的想逃離，卻被於子辰反手捉住了手指。

“蘇河，我不會再說第四遍，舔我的手指！”

於子辰聲音很輕，語氣很冷，手很用力，蘇河只覺得手指彷彿被捏斷了，彷彿被籠罩在冰櫃中……

憑什麼他要這樣被於子辰要求做變態事情？

吸晶氣需要他舔對方的手指？

根本從沒聽說過這種邏輯！

蘇河用力甩自己的手，一下子用力過猛，沒能甩開於子辰，反而讓他自己因為站不穩摔倒撞上凳子，大腿頓時痛得讓他止不住生理淚水。

或許於子辰的霸道要求，也讓他想哭。

蘇河厭惡這樣的自己。

更加厭惡對於子辰心懷莫名期待的自己！

於子辰目光閃了閃，心裡似乎害怕了一瞬，不過他卻沒有抱住蘇河，而是眼睜睜看對方摔倒趴在凳子上，還固執的抓著對方一隻手。

他裝作什麼都沒做的樣子用力拉了蘇河一下，所以對方並沒有撞出大礙，只是大腿直接撞上桌沿，可能會很痛。

這是對蘇河的懲罰。

誰讓對方一臉複雜又噁心的樣子，似乎他的手不是手，而是什麼髒東西。

要是這樣他還不生氣，蘇河是不是以為他不是死神而是寵物貓？！

於子辰用力將蘇河提起來，讓對方面對他站著，手指伸到對方嘴邊，目光緊盯著對方姣好形狀的唇。

“張嘴。”於子辰命令。

“髒。”蘇河說。

髒？

“你說誰髒？”於子辰幾乎咬牙切齒，一字一頓，手指轉個方向向下，直接掐住了蘇河的脖子。

緩緩用力……

蘇河感受到脖子上的壓迫感，呼吸越發困難，卻突然什麼都不怕了，抬眼直視於子辰的雙眼。

他有說錯什麼？

於子辰是魔鬼，不知道活了多少年，不知道吻過多少……別人，不知道讓多少人舔過他的手指。

就於子辰這變態，他不過是覺得對方髒而已，有什麼錯？

蘇河抬手抓住於子辰的掐住他脖子的手，張大嘴努力呼吸，卻每呼吸一下，都覺得靈魂撕扯般的痛。

他固執又不甘示弱，目光直直與於子辰對視，四目交接，卻沒有半點曖昧溫情。

只有那份藏得很好，連蘇河自己都沒發現的痛苦嫉妒。

就算於子辰是魔也好，是鬼也罷，如果他是第一個被那樣吸晶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