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河起身下床,彷彿沒看到於子辰一樣,穿上衣服後走過去拉開門,丫頭已經端著盆和洗漱用具等在外面了。
他讓兩個丫頭進來,洗漱好,讓兩個丫頭又出去了,才再次回到床邊坐下,雙手交握一副居高臨下的姿態面對於子辰。
“於子辰。”蘇河出聲。
於子辰一怔,彷彿身子都顫粟了一瞬,無法控制的猛抬眼看向教主,卻又在瞬間就趕緊低下頭。
教主喊的,是他的名字?
為什麼教主會知道他這個名字?
他自從被當成死士培養的那一刻開始,就沒有了名字,反正沒有名字,也不會影響他作為一個死士的實力。
直接被教主命令的,也只有他一個死士,所以不會出現搞不清的狀況。
於子辰雙手死死握緊,壓下自己心中的異樣,直到聽到教主讓他抬起臉,他才再次緩緩抬眼,對上教主的視線。
“你可恨我?”蘇河問。
“不敢。”於子辰回答。
“我沒問你敢不敢!”蘇河聲音壓低了些,語氣冷了兩分。
於子辰眨眼,眼中的教主說不清是什麼感覺,他只是覺得教主的瞳色很美,彷彿碧海藍天,又如浩瀚星辰。
他或許,已經被這雙眼吸去了靈魂。
“我……誓死對教主效忠!”
蘇河身子往前傾,抬起於子辰的下巴,對於對方的答非所問感到不滿。
他目光盯著對方的脖子,那一圈圈被繩子勒出的痕跡,讓於子辰看起來彷彿從地獄爬回來的鬼靈。
他輕聲說:“你看到了我的身體我才會生氣。”
“……”
“我為追求至高無上的武功,選擇了自宮,自此就恨上了完整的男人,恨之入骨。”
“……”
“所以每個被我抓回來的男人,我都會折磨凌辱他們,以此來讓自己心理平衡。”
蘇河手指在於子辰下巴上靡挲,腦袋更加湊過去,嘴唇淺淺擦過對方的鼻尖,又到耳垂,語氣邪魅危險:“你是唯一一個,看過我殘缺身體的人,你說我該不該殺你?”
原主自宮這事,沒有任何人知道,更沒有任何人往那方面想,因為對方玩女人,玩男人,在整個江湖都不是新鮮事。
只有聖教的暗衛和死士才知道,教主玩女人純屬子虛烏有,玩男人才是真的。
每次,教主都用各種道具玩弄折磨那些男人,他自己則是一邊瘋狂變態的大笑,一邊保持安全距離,全程依著得體,乾淨整潔。
每次那種事,都是在專門的房間,教主絕對不會在那邊過夜,完事後就會立刻轉身離開。
可昨晚,教主在這邊過夜了,還和他摟著睡了一晚。
於子辰儘可能低著頭,強行讓自己不要去在意教主打在他脖頸間的呼吸,強行讓自己忽視那份不曾知道過的躁動。
“我做了大逆不道的事,罪無可赦,甘願以死謝罪。”於子辰這麼說。
昨晚他執行任務回來,教主在浴池洗浴,他直接進去浴室,看到的就是教主全身赤裸側趴在地上的樣子。
教主身體裡有毒,不定時發作,原本每次教主都能忍得住,可昨晚毒發似乎異常激烈,所以教主才會連穿衣服都沒辦法做到,彷彿將死之人一般趴在地上。
他幫教主穿上衣服,隨後便退到暗處,安靜等待著恢復後的教主懲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