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海衫嚇得滿頭細汗。
“噓~”
他正要出聲喊人,男人修長的手指隔著口罩放在唇邊做出噤聲的動作。
男人魅惑一笑,在秦海衫老婆孩子的注視下對秦海衫輕聲說,“秦總,我們要不要單獨聊聊?嗯?”
盡管對方帶戴著口罩和鴨舌帽,但眼眸裡的壓迫感卻讓人不敢有半分違背。
就在這時,又一個男人的聲音在車門外響起。
“秦夫人,我先送你們回家。”
這個男人的聲音相比車裡的男人顯得稚嫩多了,秦海衫又看了眼後座那雙邪肆的眸子,最後才認命般點了點頭。
他對妻子說,“去吧,我一會兒就回。”
妻子眼裡很是擔心,但秦海衫又揮了揮手示意她們快點離開後,女人才帶著十歲的孩子下了車。
多餘的人下車後車門就自動關上,後座的男人慢條斯理摘下了口罩,露出陳辭那張驚為天人的俊顏。
“陳總,不是我不給你,實在是秦某人少了這份工作後沒辦法養家餬口啊。”
秦海衫一臉的為難。
“八千萬。”
陳辭的話擲地有聲。
秦海衫的眼皮不自覺跳了一下。
陳辭忽然身子前傾看著秦海衫的眼睛,重複道:“八千萬買斷你這百分之三的股份,並承諾不會讓你的工作有任何變動,如何?”
不多不少,剛好八千萬。
想到妻子最近輸掉的數字,不經陷入了沉思。
真的這麼巧嗎?
陳辭在他眼皮跳動的一瞬收回了緊盯的視線。
他知道,成了。
臨下車時,秦海衫大著膽子問陳辭。
“陳總,我可以知道您究竟是為什麼要大力收購裴氏的股份嗎?”
陳辭狹長的丹鳳眼揚了揚,並沒有回答秦海衫的問題,而是在車停穩的那一刻丟下一句“我的律師會聯系你”後邁著修長的腿下了車。
秦海衫望著男人離開的背影,十分落寞的回了家。
那百分之三的股份是從父親的手裡傳下來的,沒想到到了他這裡卻被敗了。
第二日裴家老宅,雖是白日卻燈火通明,大紅燈籠上的壽字在秋風下搖搖晃晃。
裴老爺子坐在正廳高堂,虞曼文坐在他身邊,他緊緊牽著那白皙纖細的手享受著達官顯貴的祝賀。
他點頭虞曼文也跟著點頭,臉上的笑意像刻上去的雕畫,但這幅畫如今卻難掩破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