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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金帖

……

不知道哪裡傳進來的貓叫聲,淒厲又尖銳,陡然間驚醒了深陷回憶的夏念之。

這邊,回過神來的夏念之喝了口橙汁,靠著椅背緩神;那邊廂,路璨提出玩遊戲的建議後,也沒有著急要夏念之給出回答,他漫不經心地攪拌著咖啡,神色不知何時,已然重新恢復了暖色,正溫柔地望著夏念之。

夏念之揉揉太陽穴,不耐煩到了極點,所以說,今年她到底是觸了什麼黴頭?怎麼是個人都要跑來跟她玩遊戲,還都是些要套真心話的玩法??

這些人難道不知道,真心話這種東西,真假與否,‘毫無證據,全靠心情’的嗎?

腹誹完的夏念之捧著橙汁,懶洋洋地轉過頭,遠遠地望向了小巷盡頭的斜坡,卻突然間覺得奇怪,斜坡處竟突然停了輛法拉利,車身是極其鮮妍的紅,在青磚灰瓦,滿牆青苔斑駁的老舊巷子周圍,極其的格格不入。

那輛車,她過來的時候,還沒有的,不過,卻是有些眼熟。

夏念之想到了個可能,陡然改變了主意,道:“三年過去,遊戲規則也是時候變變了。”

“怎麼變?”路璨自信滿滿,似乎早已篤定了夏念之會答應玩這個遊戲,“但說無妨。”

夏念之面色如常,心底卻對路璨的饒有興趣,有了更多的忌憚,因而話出口時,不容置喙:“開啟天窗說亮話,也不用遊戲這種名頭了,咱們各自有兩個問題的機會,憑良心回答。”

他與夏念之兩人今日的見面,只是開始。

既然是餐前小菜,本就不需要擁有多隆重的味蕾刺激,開胃,便足夠。

思及此,路璨答應下來,盯著夏念之,視線灼灼,道:“女士優先,請。”

……

試探是路璨的提議,企圖冒險亦是路璨的打算,夏念之自然不會手下留情。

她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杯壁,發出叮叮的聲響,與心跳的頻率極吻合,沉著且穩當,似乎並沒有因為這個遊戲,而引發任何情緒波動。

半晌後,夏念之想好了,問:“我爺爺對你那麼好,一手捧你出道,給資源讓你紅,為什麼當夏氏落難垂危時,你卻選擇背叛違約,且毫不猶豫,毫不留情。”

路璨神色有異,似是不願多提,但開頭便遭遇滑鐵盧,後面怕是夏念之亦不願意坦誠。

“違約金的數額,滿打滿算是兩億,杯水車薪,但那,已經是我的竭盡所能。”

路璨沒有說得太過直接,但留白部分,夏念之卻瞬間瞭然。

然而同時,因為路璨的話而延伸出的無盡可能,夏念之有些茫茫然,什麼叫做‘竭盡所能’?當年夏氏急需要錢,他那是為了幫夏氏籌措資金?

“盛老爺子不願你幫我,對嗎?”

“念念,你可想好了,這是下一個問題?”路璨問得認真,夏念之默然。

顯然,路璨並不打算就此問題進入深聊,夏念之深深看了一眼他,疑惑他為何不願繼續為他自己辯解,難道被人誤會背叛,也可以忍下來嗎?還是說,當年的事情還有其他隱情?

一時間,夏念之心跳紊亂,半晌無話。

難道說,她一直錯怪了路璨?若真是如此,錯得離譜的人反而是她自己?

夏念之喝了橙汁,定了定神,不願意再看路璨,轉而再次望向遠方。

那輛紅色法拉利已消失在了小巷的斜坡處,但巷口的遮陽傘上,卻坐著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身形不高,有些瘦弱,背對著他們,手裡正拿著本雜誌在看。

夏念之盯著那西裝男人的背影,深吸了口氣,這才繼續問道:“《走進貴圈》的節目是怎麼回事?採訪綱要裡必然列出了所有問題,為何你不及時阻止,還要接下那檔節目,說出那些似是而非,模稜兩可,根本不是事實的話?”

“這個問題,我等會兒自然會完整地向你解釋。本來,今天我便打算給你個交代。”

路璨說得言之鑿鑿,夏念之也不好揪著不放。於是乎,這場輪流提問,主動權便掌握在了路璨的手裡,然而直至夏念之後來回到家,她都在疑惑,人為什麼要作死呢?

……

路璨也是直接,一記直球:“你與時詢之間,是否有男女之情?”

聞言,夏念之勾起嘴角笑了下,在這個問題上,路璨這傢伙文縐縐的,倒是提得含蓄,不過,不就是想問她與時詢的緋聞究竟真假,傻子都知道,猶抱琵琶半遮面的好奇心,最美。

“娛樂圈裡,緋聞幾分真幾分假,你不知道?”夏念之邊揮手示意老闆再送杯果汁上來,邊開啟手包,悠閒地拿口紅補妝,“何況,他與你那般相像,因為這張臉,我已經栽過一次跟頭,哪裡敢再招惹?”

話落,見路璨還想繼續追問,夏念之也不願多談,乾脆打斷,笑道:“路璨,見好就收,才是聰明人。”

“那好,第二個問題,孩子的父親究竟是誰?”

“這不是你第一次問我這個問題了。”夏念之陡然警覺,反問:“你到底什麼意思?”

路璨往後一仰,雙手分開,慵懶地搭在手把上,陳述事實:“那段時間,時詢受邀參加了國外MA音樂節,同時因為拍攝NR雜誌的‘冬蟬’主題畫報,長留曼城半個月。”

他凝視著夏念之警惕的目光,冷笑了兩聲:“而你,那段時間,正好出席了平城商會的金融論壇,整個月,都處在全國媒體的長槍短炮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