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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峰迴路轉,王良暴起奪令牌

酒菜上桌,那二人似是幾日沒吃東西,大快朵頤。慕北陵示意王良稍安勿躁,豎起耳朵聽二人說些什麼。

果然杯酒下肚後,只聽馬臉將士道:“大哥,聽說這次抓的是個女人?難不成他西夜朝無人可用,竟讓女人衝鋒陷陣。”

旁邊方臉將士忙伸手掩其嘴,皺眉道:“閉嘴,這事上頭極為重視,所以才命你我兄弟前來,倘若出了差池,你我都得掉腦袋。”

馬臉將士道:“怕啥,關內駐紮了我漠北近半軍隊,這眼皮子底下難不成還有人敢亂來?嘿嘿,我說大哥啊,你是太過小心了。”

方臉將士頓了頓道:“話雖如此,還是小心行事的好,快些吃完,還要趕去風將軍那裡。”

馬臉將士“哦”了一聲,又囫圇進食。

這邊,慕北陵劍眉暗挑,朝王良尹磊使去眼神,二人皆暗自點頭,心意相通。

慕北陵壓低嗓音道:“他們就是碧水城的來人,想辦法弄到令牌。”

王良冷笑一聲,道:“看我的。”

慕北陵道:“他們應該實力不弱,小心點。”

王良起身,依舊老嫗裝扮,顫巍巍走向酒館門口,到門口時忽然雙腿癱軟,蹲坐地上,旋即雙手拍地,慟哭出聲道:“我的天哪,可憐我那狗娃嘞,幾年也不回家看娘一眼,娘知你是死是活啊。蒼天啊,你真是眼瞎了啊。”

哭聲穿堂而過,館內眾人皆朝他處看去。慕北陵目瞪口呆。

酒保趕忙跑過來,怒罵道:“死老婆子,要哭喪回家哭去,跑老子這哭個什麼,快滾快滾。”邊說邊踹王良。

王良被兩三腳踹翻在地,卻死活不出去,反而爬向那兩個將士,抱住馬臉將士的腿,嚎啕道:“我的狗兒啊,你可知娘想死你了。”

馬臉將士正吃的興起,忽然被人抱住大腿,還哭天喊地,登時火氣上湧,蹬開王良,罵道:“哪來的老婆子,攪了老子興致,想死不成?”

王良再度爬去,抵死抱著馬臉將士的腿不撒手,哭聲不止。馬臉將士氣急,抽刀就欲砍去。身旁方臉將士連忙將其攔下,沉聲道:“莫要亂來。”伸手去扶王良。

此時尹磊匆忙上前,抱起王良,依著他演下去,道:“二位官爺息怒,我家老婆子是思子心切,全因三年前我那兒子進關參軍,這一去就是三年,害的老婆子瘋瘋癲癲,這不,今日我就是帶她進關來取些藥的。”說著取出藥包。

馬臉將士吼道:“他媽的,她想兒子了,抱老子幹什麼,老子又不是她兒子,快叫她滾開,不然老子真砍了她。”

尹磊唯唯諾諾,想拉起王良,王良卻抱得緊,沒有撒手的意思,口中不停叫著:“兒啊,兒啊。”

馬臉將士氣的“哇呀呀”直叫,再度揚刀欲劈,尹磊故作驚相,順勢也坐在馬臉將士腿旁,恰好擋住其腰間。

方臉將士二度抓住馬臉人握刀手腕,聲道:“不可。”馬臉將士回頭欲辯,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間隙,王良閃電出手摸至馬臉將士的腰間,取下令牌,揣入懷中,隨後朝尹磊挑了挑眼皮。

尹磊得其心思,手上力道加大,猛的將王良抱腿的雙手扯開,就地拖走。邊拖邊對那二人告饒道:“饒命,饒命,官爺您大人有大量。”托起王良走出酒館。馬臉將士嫌惡的看了眼二人,坐下繼續吃起。

慕北陵瞅準時機也悄悄走出酒館,右轉進酒館旁的小巷,王尹二人在此等候,見他過來,尹磊遞上令牌,慕北陵揣入懷中,朝前看一眼,見巷子縱深十三丈餘,盡頭栓有兩匹馬,心思微動,道:“是那兩人的馬,我們偷了他們的令牌,他們遲早會反應過來,以防萬一,最好處理乾淨點。”說時手掌做刀,輕抹脖頸,言下之意一目瞭然。

王良道:“正有此意,這些人殺一個算一個。”語氣中不乏殺伐之氣。

打定主意,三人藏於馬槽後,靜心等待。過了兩炷香的功夫,巷口傳來動靜,是那酒保過來牽馬。慕北陵見那馬臉方臉二人沒來,不由暗罵酒保狗眼看人低。

酒保剛走到栓馬柱旁,還沒來得及解下馬繩,猛見馬槽後露出一張老婆子的臉,嚇得張嘴要喊,還未發聲,只覺喉嚨泛起甜味,接著有絲絲血腥味在口中翻滾,抬手抹頸,脖勁處正潺潺流血。僅一個照面便被割喉,至死都沒弄清怎麼回事。

慕北陵閃身至酒保身後,任由後者喉嚨鮮血噴灑,從背後將其抱住,拉雙手撐於栓馬柱上,擺出解馬繩的姿勢,然後再隱入馬槽下。

巷口外,馬臉方臉見酒保久久沒來,齊齊罵咧幾聲,隨即親自走來,進巷時老遠看見酒保在解馬繩,馬臉將士罵道:“給老子的,牽個馬都牽不來,潑皮酒保,老子定要賞你你鞭子。”說時與方臉將士一道走來。

慕,王,尹,暗自屏息。

未近身前,那方臉將士忽然拉住馬臉將士,道:“不對,怎麼有股子腥味,好像是血。”

慕北陵聞言登時將心提到嗓子眼,暗道此人好敏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