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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三章 壁赤八方,城南雅室醉心築

慕北陵本來打算再到虎威鏢局去一趟,然而走到門口時發現虎威鏢局大門緊閉,門口掛了塊牌子,寫著歇業十日。

仔細想想也就瞭然,襄硯那邊就要動手,人手越多自然成功的機率越大,想來鏢局的人應該全部去了襄硯。

皇甫方士開口說道:“看來武越這次的決心很大啊。”

慕北陵不可置否的笑了笑,“除非他腦子有病,才會放著塊肥肉不吃。”

兩人繼續朝前走幾步,前方有九門九開間的鋪面前圍滿人,門楣上掛著塊“八方館”的招牌。

前幾日肅清仲景堂的人後,趙勝便帶人換了招牌,原先仲景堂留下的人並不多,滿明咬毒自盡後,滿宣心灰意冷,獨自離開了壁赤,郎中也走了幾個,只剩下三個人,學徒離開的並不多,這些人中間大多是壁赤本地人,父母家人都還在城裡,自然不會傻到意氣用事離開這裡。

說到底都仲景對仲景堂的控制多在各分堂堂主身上,下面的人對他的忠心度並不高,以至於很多學徒只知道仲景堂背後有很深的背景,至於到底有多深,卻沒幾人說得出來。

慕北陵走到八方館門前,隊伍一直從大堂排到門外轉角,三個郎中坐鎮堂中,替人把脈醫治,身後站著兩三個學徒,大堂中央藥櫃前則有五個專門負責抓藥的忙的不亦樂乎。

排隊的多是老弱婦孺,也有抱著孩子的乳母,時值盛夏,烈陽當空,本就燥熱的天氣再圍攏這麼多人,使得大堂裡的空氣略顯渾濁。

慕北陵邁進門檻,微微皺眉,來到東牆下的郎中身邊,此時郎中正在給一位古稀老人把脈,全神貫注。

慕北陵沒有打擾他的,站在一旁靜心等待。

倒是幾個學徒見他進來時滿臉詫異,他們都認識年輕男子,那張稜角分明的面容更是早已印在腦海中。

郎中寫完藥方時,才發現身邊多了個人,轉頭見男子正笑吟吟的看著他,微微愣神後,趕忙站起身拱手行禮。

慕北陵按住他的肩膀讓其坐下,示意他繼續替人瞧病,在旁輕聲說道:“這幾天是不是挺累的?”

郎中約莫四五十歲,留著山羊鬍,頭戴灰布高帽,中正嚴肅,說道:“還好,少了幾個人,不過勉強還能應付。”

慕北陵掃了眼掬手站立的幾個學徒,笑道:“他們跟你多長時間了,能出師了麼?”

中年郎中搖搖頭,嚴肅道:“治病救人之事來不得大意,稍有不慎就會給病人造成嚴重後果,他們跟我學醫最長的不過三年,離出師還早的很哦。”

正說著,一個抱著孩子的婦女棲身坐下,滿頭大汗,懷中的孩子不過個把月大,窩在襁褓中,小眼睛緊閉,只是面色看起來有些煞白。

婦女坐下後便慌忙說道:“大夫,你救救我的孩子吧,從三天前就開始發燒,本來以為過兩天就會好,現在燒倒是退了,就是精神差得很,還不吃東西。”

中年郎中起身走到婦女面前,解開襁褓,拉起孩子的手扣腕細查。

很快又將孩子的手放好,檢視孩子的身上,只見嬰孩腰上長著一圈紅色豆子,彎彎扭扭,像條小蛇一樣。

中年郎中眉頭頓皺,湊近仔細瞧了翻紅色豆子,沉聲說道:“半條命,蛇纏腰。”

話剛出口又搖了搖頭,兀自呢喃道:“不對啊,這麼小的孩子怎麼會染上這個病。”問那婦女道:“這幾日家裡的人可有什麼異樣?”

婦女急忙回道:“前段時間孩子他爹也發過燒,不過很快就好了。”

中年郎中點點頭,叫幾個學徒都過來看看,他坐回原位,嘆道:“孩子這病俗塵蛇纏腰,乃是溼氣入體久而不散,淤積體內造成,尋常大人身體強壯的往往能夠自愈,只可惜孩子的體質太弱,不好醫治啊。”

婦女一聽,頓時哭天喊地:“大夫,你一定要想想辦法救救我兒子啊,我給你磕頭了,大夫,我給你磕頭了。”

婦女順勢跪在地上,抱著嬰孩不停磕起頭。

中年郎中忙讓人將其扶起,皺眉沉思好一陣,提筆的右手卻始終沒有落筆。

慕北陵問道:“怎麼不開藥?”

中年郎中苦道:“這種病在壁赤也不算罕見,壁赤這個季節時常下雨,空氣潮溼,屬於蛇纏腰的多發季節,只不過這麼小的孩子染病,我還是頭一次見到,我們這裡的草藥有三味能治此病,不過藥性相對來說都比較烈,恐怕這孩子承受不了那麼強的藥效,反而加重病情。”

婦女聞言更是哭的呼天搶地,連呼:“我的孩子怎麼這麼命苦啊。”

慕北陵道:“就沒有其他辦法了?”

中年郎中想了想,嘆口氣道:“若是滿宣堂主在的話,還能以銀針扎穴的手法祛除溼氣,說來慚愧,這種手法我們都沒學會。”

銀針?慕北陵當即想到尹磊,尹磊曾不止一次用銀針給自己治療,興許他能有辦法,便對那婦女說道:“大姐,你這樣,現在馬上去校場,找一個叫尹磊的人,就說慕北陵叫你過去的,讓他幫著看能不能醫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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婦女一愣,掛著淚花的臉龐抬起直視慕北陵,下意識呼了聲:“慕北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