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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仗勢欺人,一句花柳惹仇怨

那老者讓林鉤把張遼闊放在床上開始替其治療,沈香從旁協助,慕北陵武蠻在門前等待。約有半柱香之時,忽聽得身後傳出喝聲:“燭景老頭在哪,快讓他出來,我家公子來了。”慕北陵回頭,只見迴廊盡頭一小廝打扮男子疾步過來,有仲景堂侍者在旁阻攔,卻被他毫不客氣推開。

那小廝徑直往後堂來,輕車熟路,儼然對此地很是熟悉。

沈香出來,見小廝時面露嫌惡,她道:“桂三,老師正在處理病人,有什麼事等會再說,莫要在此大呼小叫。”

那被稱為桂三的小廝一見沈香,便如林鉤之前意淫模樣,舌尖不自覺舔了舔下唇,湊上前湉笑道:“沈香小姐有禮了,前幾日我家公子還想約你去賞梅花,哪曉得小姐忙的不可開交。”

沈香抬手打斷他的話,道:“我說了,不要在此大呼小叫,老師正在醫治病人,有什麼等老師處理完再說。”說完便要回後堂,桂三搶先一步擋住她的去路。沈香黛眉狠蹙道:“你想幹什麼。”

桂三笑容不減道:“沈香小姐這不見外了嘛,燭景老頭忙,你有時間嘛,我家公子對你簡直是日思夜想啊,小姐要是願意去看看我家公子,估計這病啊,就好了一大半。”

沈香蔑他一眼,薄怒道:“走開。”桂三不動。沈香小臉繃的通紅,杏目怒瞪。桂三依然死豬不怕開水燙,笑吟吟。

慕北陵武蠻見此不由輕皺眉頭,慕北陵暗道此人應該是哪個勢力家的下人,否則斷不會敢在此地放肆。雖然他很想教訓教訓這種狗仗人勢的奴才,但初來乍到還是不要節外生枝的好。

林鉤則不然,他見沈香被如此明目欺負,臉上肥肉氣的亂顫,跨至沈香和桂三之間,陰陽怪氣道:“喲喲,哪家的狗沒拴住跑這裡亂吠,爺我怎麼聽得這麼不爽。”

桂三收斂笑容,面現微怒,目光上下掃視林鉤,見其只著粗麻布衣,說話也粗鄙不堪,斷定只是個市井潑皮,不由怒道:“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罵老子,信不信老子廢了你。”

林鉤道:“哇呀呀,你們聽到沒,那狗又開始叫了,想必是條瘋狗,可得小心,要是被咬了說不定會得瘋狗病。”沈香撲哧笑出聲,發現失態後趕忙以袖遮面,不過還是朝林鉤身邊靠了靠。

林鉤注意力本來大部分放在沈香身上,此時見沈香往自己身上靠過來,心中更是得意,道:“呔,狗奴才,爺今天看在小姐面上不與你計較,限你三聲滾蛋,否則爺絕對讓你後悔今天來了這裡。”王八之氣巋然而生。

慕北陵沒有阻止,心想林鉤教訓教訓這種狗奴才也好,省的看著鬧心。不過想歸想,他還是小聲提醒武蠻道:“等會要是有變,記得帶上張遼闊。”武蠻微微點頭,身體暗暗繃緊。

那桂三被林鉤一通謾罵,早已氣的臉色發紫,面目猙獰,怪叫一聲:“老子打死你。”揚手朝林鉤臉上扇去。林鉤冷哼道:“狗奴才,你在哪個面前充老子。”閃電般抬手抓住刮三手腕,右腳踹起,直落桂三小腹,一腳將桂三踹退三步,捂著小腹不停叫疼。林鉤踹的盡興,正欲上前再打,忽見迴廊盡頭又魚貫進來四人,個個皆做桂三打扮,四人身後還有一男子,著錦緞華服,腰掛八卦鯉魚佩,腳踏金絲玉履靴,卻面色病白,神色暗淡,氣息不穩,私有頑疾加身。

華服男子還未至前,怒聲就已傳開:“桂三,你他媽死哪去了,叫個人都這麼費勁,老子養你有什麼用。”華府男子上前,見桂三抱腹叫疼,但有微愣,目光忽然觸及沈香,趕忙換做笑臉道:“沈香小姐也在呢,我說怎麼沒在前面看見你。”沈香淺淺欠身,當做回應。

華服男子再笑,露出自以為親善笑容,側頭再看桂三時,臉色陡沉,抬腳踹道:“老子問你話呢,聾啦。”

桂三被踹的暈暈乎乎,此時翻到在地才看見華府男子,鼻涕眼淚登時淌下,哭訴道:“公子替我做主啊,這狗日的不讓我見燭景師傅,還打我,他還說咱們孫府都是欺軟怕硬的軟蛋。”

華服男子越聽臉色越難看,這才注意到沈香站在一個胖子身邊。此時林鉤也被桂三添油加醋說的一愣一愣,心裡還想著老子是踹了你,什麼時候說過那些話了。尤其當聽到孫府二字時,腦子裡突然炸了下。

扶蘇城裡敢自稱孫府的地方,三歲小孩也知道是哪裡,扶蘇城中心地帶坐落兩片府邸,一為將軍府,是西夜朝整個西北邊陲的權力中心,另一個則是孫府,一門三將,祖上輔佐第一人西夜國主打下江山,世襲西北王,扶蘇城裡與將軍府平起平坐。

然而坊間有傳這一屆西北王孫流雲養有一子名孫玉弓,此人好吃懶做,又極為好色,絲毫沒有西北王的風範。

林鉤暗道:“這傢伙該不會就是孫玉弓吧。”

華服男子面色陰沉道:“他說的都是真的?”

林鉤故作茫然道:“啥?他?他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