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香方才見林鉤大義凜然,只道他是正直之人,此時見到孫玉弓竟態度急轉,心下對林鉤剛升起的好感頓然消散。沈香欠身施禮道:“孫公子,方才是桂三衝撞在前,這位公子才出手相助,至於汙衊之言,小女子從未聽過,還望公子明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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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玉弓被沈香婉轉之音聽的骨頭酥麻,笑道:“既然小姐都這麼說了,肯定是這狗奴才造謠。你們兩個,把他拖出去重大二十大板。”
兩個小廝抱拳道是,托起桂三便朝外去。桂三嚇得不輕,連聲高呼:“冤枉啊。”
孫玉弓道:“是在下管教無方,衝撞了小姐,這樣,今晚我做東,在酥樓擺酒給小姐壓驚。”沈香剛想拒絕,孫玉弓搶先制止道:“沈香小姐千萬不要推辭,否則就太不給孫某人面子了。要麼就是看不起我孫府啊。”沈香被噎說不出話,臉癟的通紅。
林鉤登時上來火氣,心裡不知怎麼突然有種英雄救美的衝動,他說道:“這不是大名鼎鼎的孫玉弓孫公子嘛,真是聞名不如見面啊。”
孫玉弓側臉看來,身子微微前傾,似笑非笑道:“你是誰。”“誰”字剛剛說出口,身旁小廝隨即往前上幾步,目光不善。武蠻不著痕跡也往林鉤移動分許。
後堂的門被人從裡面推開,燭景面無表情走出來,額頭上掛著細密汗珠。慕北陵見他出來,走進問道:“我朋友情況如何了。”
燭景擺起手示意稍安勿躁,徑直走向孫玉弓,孫玉弓見燭景走到面前,收拾好心情,抱拳躬身道:“玉弓見過燭景師傅。”
燭景抬手,讓他無需多禮:“玉弓公子有些時日每到景仲堂來了,不知今日來是所謂何事?”
孫玉弓張開口,卻見林鉤沈香幾人均看向自己,頗有些尷尬向燭景使了個眼色,小聲道:“借一步說話。”燭景跟他走去迴廊。孫玉弓湊近他耳旁悄聲說著什麼,說話時還不時指向小腹。
林鉤豎起耳朵仔細聽,卻只聽見孫玉弓嗚嗚喳喳含糊不清的聲音,又見他不時指小腹,大腿還有意夾緊,突然想到:“這個傢伙該不會也得花柳病了吧,老子前些日子得那病就是下面奇癢無比。這狗日的成天泡在青樓裡,裡面恐怕就老鴇子沒被他上過。”一想到孫玉弓得了花柳病,林鉤差點沒憋住笑出聲。
林鉤強忍笑意,乾咳幾下,問沈香道:“小姐可知花柳病?”
沈香愣道:“自然知道,你問這個幹什麼。”說話時看林鉤的眼神微微變化。
林鉤趕忙擺手道:“你想哪裡去了,只是前些日子我有個朋友好像得了這個病,又不好意思就醫,他來問過我,你也知道我們這些正經人怎麼會得那種髒病,什麼症狀自然也不清楚,突然想起來,就請教下小姐。”
沈香道:“真的?”
林鉤道:“那還有假?”
沈香見他不像是說謊,便道:“花柳病是風溼容幹肌膚,與血氣相搏,肉突出,如花開狀,故稱花柳,醫書有云多是由於與生疳瘡之婦人交合燻其毒氣而生。發病時下身長有肉刺,伴隨斑點,奇癢無比。就像是……”沈香突然看見孫玉弓不停摩挲下身,脫口想說就像是孫公子那樣,話還沒說出口,趕緊抬玉手掩住唇口,美目瞪得筆直。
林鉤的餘光一直在沈香臉上,沈香突然變化的表情自然被他收於眼底,此時他也不再去問花柳,小眼睛中透出精明隱芒。
沈香解釋花柳病時慕北陵和武蠻也在旁邊,慕北陵原本還在想:林鉤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來。此時再看沈香看孫玉弓的眼神,他笑著想道:“這傢伙真夠陰險的。”
那邊,孫玉弓說完時臉上還有尷尬,回頭見慕武林沈四個人目光都落在他身上,特別沈香表現明顯的嫌惡表情,讓他老臉霎時緋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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