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杉很仗義，點點頭：“好啊，那明天歇業一天，我陪你去接阿姨。”

“我是說今天。”

南杉抬頭：“今天？”

“嗯。”

顏敬書的家在閩北小城，風景甚好，南杉倒是一眼就愛上了這個城市：“你們家真好，乾脆住下算了。”

顏敬書笑笑沒說話，這座城市，給她最深的記憶就是黑且冷。

顏敬書回家的時候，顏夢拿著菜刀出來開的門。顏敬書也被嚇了一跳：“媽，你這幹嘛呢？”

“敬書回來了，我還以為……”顏夢欲言又止：“這位是？”

顏敬書介紹說：“這是我朋友，南杉，一起來接你的。”

“你額頭怎麼弄的？還掛彩了？”

“我啊，腿短把自己絆倒了，磕的，早就沒事了。咱趕緊走吧。”

顏夢點點頭：“好。”

顏敬書去房間裡把行李箱拎出來，沒多停留就帶著顏夢往外走了。

剛到樓下，就撞上了那個男人。那男人看著顏敬書：“小丫頭終於露面了啊，看著混的不錯啊！怎麼，還帶一保鏢，想跑啊？那也得把錢留下！”

顏敬書冷冷地說：“房子留給你，餘出來的部分就當施捨你的，我們再無關聯。”

“想得美！沒門兒！”

顏敬書說：“你要是不怕左鄰右舍出來圍毆你，你就打，我倒想看看你有多大本事！”

費武還真不敢當眾放肆，只得看著他們離開：“你們給我等著！這事沒完！”

直到雙腳踩上滬洲土地的那一刻，顏敬書才覺得踏實，轉頭跟顏夢說：“媽，以後我們一起生活。”

顏夢的臉上露出好久都沒有的笑容：“好。”

顏敬書伸手挽住她的胳膊，這才發現她胳膊上的傷口：“媽！這是怎麼回事啊？怎麼這麼大一塊啊？”

顏夢只是笑笑：“沒事，不疼。”

顏敬書知道她不願自己擔心：“聽我的，去醫院。”

南杉也道：“阿姨，去醫院看看吧，我先把東西帶回去。”

“謝謝你。”

軍區總院。

餘歸正出診結束要去辦公室，就見顏敬書腳步匆匆的奔向掛號區長長的隊伍裡，這個點兒掛號都不知道要排到什麼時候了。

餘歸朝她過去：“怎麼三天兩頭往醫院跑？”

顏敬書這才看見他：“餘主任啊，是我媽媽，受傷了。媽，這是急診科的餘主任。”

顏夢只是微微一笑：“沒事的，不過是我自己不小心劃的，是她大驚小怪了。”

掛號的隊伍遙遙無期，顏敬書看著顏夢的胳膊一直往下滴血，抬著眼巴巴的看著他：“餘主任，你能不能幫我……”

“跟我走。”

顏敬書瞬間露出笑容：“謝謝餘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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