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

“算是吧，上午沒什麼事兒，給你拿的，能緩解你的情緒。”

顏敬書猶豫了一下，接過去：“我以為我已經好起來了，你是不是有點想念那個善解人意的飛雁了？”

餘歸把她往自己身邊拉拉：“我不覺得善解人意是什麼好詞，生而為人，何必委屈自己成全別人？”

顏敬書看看他：“我只是想好好的陪在你身邊。”

“我知道，會好的，開心點。”

早上，吳天宇來給他換藥的時候。顏敬書還沒睡醒。

餘歸擺擺手，示意他別進來。

餘歸輕輕下床，推門出去：“我跟你去處置室換。”

吳天宇扶他躺下來，輕輕揭開紗布：“你這反覆撕裂什麼時候能好啊？”

“慢慢來唄。”

“不是，你這感染一直沒好，估計又得弄開。”吳天宇無奈地嘆口氣：“要不要來個利多卡因？”

“算了，來吧來吧。”

“那你忍著點兒。”

吳天宇已經輕手輕腳了，還是把他疼得一哆嗦：“我去！你輕點！”

“我已經夠輕了！”

“你是不是報復我呢？！”

“不消毒乾淨還會感染的，你下回……”吳天宇一抬眼，就看見顏敬書站在門口：“雁姐。”

顏敬書走進來，只看了一眼一塌糊塗的傷口，伸手拉住他：“疼不疼？”

餘歸說：“沒事，不疼。”

“他這個嚴重嗎？”

吳天宇看向餘歸：“啊？你沒跟她說啊？”

餘歸示意他不要說出來，吳天宇轉臉看向顏敬書：“他這個傷口撕裂感染，得徹底消毒，就是把面板裡層組織一起消毒，可疼呢！”

顏敬書光是聽著都覺得疼，拍拍他的手：“疼你就喊出來，不丟人！”

“額，其實也還行，能忍。”

吳天宇趁著他倆聊天，快速把傷口處理好，說：“那你倆先聊，我去查房。”

餘歸看著她緊張的樣子，笑說：“別聽他嚇唬你，我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