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敬書被他牽上車，又被他牽回家，一路上也沒說話。

回到家，她剛脫了外套，就開始做晚飯了。

“我來吧？”餘歸想和她一起分擔。

顏敬書搖搖頭：“不用。”

餘歸完全插不上手，只得坐在她對面，看著她。

顏敬書做的飯還是那樣精緻，色香味俱全，但是似乎透著涼氣。

顏敬書吃了幾口就覺得沒什麼胃口了。

“比賽不是贏了嗎？怎麼不開心？”餘歸給她加了點菜。

“不太餓。”

顏敬書也說不上來，餘歸放下筷子，給她倒了點溫水遞過去：“喝點水。”

她沒有接，兩個人就這樣面對面安靜了一會兒，就聽她叫他：“餘歸……”

“嗯？”餘歸溫柔的回她。

“我，我，覺得……”

餘歸等她繼續說：“你覺得什麼？”

顏敬書一直都沒有抬眼看他，繼續盯著面前的碗，突然說：“我覺得，我病了。”

餘歸被她的話驚到：“你哪裡不舒服？我給你看看。”

她輕輕搖搖頭：“我只是沒有理由的想流淚，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餘歸知道她心裡依舊邁不過拿到坎兒：“不要太難過，一切交給時間。”

“我不難過，也不快樂。”

餘歸心裡一咯噔，問：“你的意思是，你沒有情緒的波動？”

“我也說不上來，”顏敬書抬頭，對上他的眼眸，清冷的語氣帶著幾分委屈：“你能不能，抱抱我？”

餘歸起身，走到她身邊，把她的胳膊拉到自己腰間，任她抱著自己。

顏敬書有點抱累了，直接站起身，深深地撲在他懷裡。她的臉緊貼著他的胸膛，那件質感良好的t恤貼著她白潤的臉頰，他身上消毒水的味道清晰卻溫柔，似乎是醫生獨有的浪漫氣息。

她抱的那樣緊，甚至能感受到她的微微顫抖。餘歸摸著她的長髮：“敬書，你沒做錯任何事。”

“真的嗎？”

“當然。”餘歸把她護在懷裡：“敬書，我們去看醫生吧？”

顏敬書搖搖頭：“我不能去，如果再被拍到，又……”

餘歸不強求，繼續說：“敬書，回來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