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一個人可以的。”
“我是想說,是我離不開你。”餘歸俯視著身前的這個小女孩:“沒有你,我也會生病的。”
“為什麼?什麼病?”
“相思病。”
餘歸併沒把她逗笑,她說:“還是不要了,我不想把壞情緒傳給你。”
“但是我想和你一起分擔壞情緒。”
最後,顏敬書在餘歸苦口婆心的勸說下,決定增加回家的頻率,還被他哄騙著吃了些晚飯,才算結束。
夜晚來得快,但顏敬書依舊失眠。她躺在他身側絲毫沒睡意,翻了幾下身最後還是作罷。
餘歸側過身,面對著她,把她的手牽過來:“睡不著嗎?”
“我已經很久沒正常睡過覺了,從送走媽媽就沒有了。”
她說的很平淡,但餘歸知道,兩週沒有正常睡覺意味著什麼。
餘歸把她往自己懷裡拉一拉:“數心跳吧。”
“可以嗎?”
“試試吧。”
也許是太累,也許是找到了依靠,貼在他懷裡的顏敬書睡著了。
這是她小半個月一來最安穩的一次。
餘歸早上要去醫院上班,所以醒的早,本想臨走前做好早餐給她,可她和餘歸一起醒來。
顏敬書下了點面給他,兩人面對面的吃了大半,餘歸才不放心的出門去了。
餘歸心不在焉的樣子以往是不存在的,但大家越來越知道,能讓他心神不寧的,只有顏敬書。
蘭姐看他面無表情的出診,拍拍吳天宇,問:“他這又咋了?”
“不知道啊,飛雁的比賽也沒輸啊。”
“那這咋又換上了撲克臉?”
吳天宇攤攤手:“不知道……”
話正說一半,張慧蓉跑進來:“蘭姐,高墜高墜!”
蘭姐二話不說就衝了出去:“什麼情況?”
“上班路上看見的,女性,三十歲左右吧,五樓跳下來了。後面還有一個,那個更重。”
吳天宇問:“怎麼,跳樓還搭伴兒?”
“不是,後面那是她老公,在樓下接她來著,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