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蘇兄可以替綿綿做主?”
望著岑懷文笑眯的眼睛,蘇綿延有些氣餒。
“不能。”
“那我問一問綿綿意見可好?”
“我的意見並不重要,實在不必。”
蘇綿綿隔著窗子遠遠的高聲喊著,她剛剛起身,便聽到了蘇綿延與岑懷文的交談,她實在不願意去見岑懷文,心內對於岑懷文莫名的抵觸,不敢見面,索性回絕了算了。
岑懷文正想著說些什麼,卻見忠叔喜笑顏開的上前笑道:“岑大人怎麼今日得閑,又來轉轉?”
岑懷文笑道:“自然是有事前來。”
“岑大人朝中勞累,還要整日往我們這地方跑的,真是看著都覺得辛苦。”
“算不得什麼,算不得什麼。”岑懷文笑眯了眼睛:“不過是為人臣子,盡本分而已。”
“難怪岑大人是朝中看重的重臣。”忠叔毫不掩飾自己拍馬屁的心情,諂媚奉承道。
既然話被岔開了,岑懷文淡淡一笑,轉頭對蘇綿延道:“既然是綿綿今日不願意見我,那我改日再登門拜訪。”
誒?蘇綿延不敢置信的眨著眼睛看著岑懷文遠去的背影,這是,這是什麼意思?
不是說好和離了嗎?
忠叔望著岑懷文遠走的背影,殷切喊著:“岑大人慢走!下次再來呀!”
還要再來?
蘇綿延覺得想不明白,實在是百思不得其解,令人頭大。
“他還要再來做什麼?”蘇綿綿推開窗戶,眉宇間是掩飾不了的厭煩:“蘇綿延你能不能一次把他給我打發了?”
蘇綿延心中暗暗叫苦,他倒是想,也得有這個能力不是。
自那之後,岑懷文數次前來,總帶著蘇綿延不明含義的躊躇滿志,只能讓他心生不安。
盡管猜不透岑懷文到底怎麼想的,但綿綿雖說任性,到底年幼,他心懷忐忑的總怕綿綿吃虧。
蘇綿延盡力想辦法遮掩,不敢叫岑懷文真的見到綿綿,又不好說什麼重話,直接將人推出門外。
畢竟需要顧及的事情頗多,若真的如此莽撞,岑家氣惱了不去官府和離,只是一直拖下去,便是岑家三公子不娶正妻,只是納妾也未嘗不可。但綿綿就成一輩子不嫁人的老姑娘,惹人笑話令人詬病,耽誤的是綿綿的一輩子。
所以蘇綿延更加的畏手畏腳,並不敢對岑懷文說什麼重話,有什麼過激的舉動,很怕岑懷文不開心。
岑懷文並不在意蘇綿延的推拒一般,即便吃了綿綿的閉門羹,也是笑眯眯的回去,下次再來的時候依舊同蘇綿延閑話家常,令蘇綿延心中的歉疚不安,日漸增長。
眼看著如今岑懷文只差日日前來,蘇綿延實在不好拒絕讓人不要來訪,只得想著勸一勸綿綿,要不然見一見罷了。
但綿綿也是拗得很,執意不肯見岑懷文,後來連帶著蘇綿延也不見了,整日將自己關在屋內,閉門不出。
明知蘇綿綿正在屋內苦熬著,蘇綿延仍是陪著岑懷文在院內坐了一天,岑懷文博古通今,見識廣博,引得蘇綿延嘻嘻哈哈的陪著他說了一天的話,說到最後,累的蘇綿延覺得笑是一種負累了,但岑懷文仍是精力旺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