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兄,在下實在是過意不去。”蘇綿延咬咬牙決定將話說出口:“我實在無法做綿綿的決定,綿綿也不願意見你,岑兄如此奔波往複實在是辛苦,倒不如一別兩散,各自歡喜,別強求了。”
“成親畢竟是件大事。”岑懷文端起茶杯輕輕吹著,淡淡笑了:“若非誠意,岑某怎好數次前來。”
“綿綿年幼福薄,輕浮草率已定結果,蘇某無能,實在無法勸阻,還請岑兄見諒。”
“我倒是認為家弟的婚事,不能如此草率,既然如此,我倒是不在乎什麼臉面的,只求問心無愧的結果了。”
“可上回綿綿的意思已經很明確了,並不想高攀岑三公子,蘇家小門小戶,家教不嚴實在不敢辱了岑家門楣。”蘇綿延急切道。
“上回綿綿意思已決,既然如此,我可否能與綿綿談一談。”望著蘇綿延探究的眼神,岑懷文沉吟片刻後,笑問道。
“總要問過綿綿意思的。”蘇綿延心生不安的推諉著,卻不想在屋內憋了一天,聽見聲響的蘇綿綿一個箭步的沖了過來,望著岑懷文無聲的表示著不友好。
蘇綿延猶豫的望向蘇綿綿,道:“綿綿…”
“我並沒什麼好談的。”蘇綿綿站在蘇綿延的身後,陰影藏匿了她的神情,果斷的回絕道。
岑懷文笑道:“不妨聽聽我怎麼說呢?”
“實在不必。”
“近日聽聞了一些事,我倒是有些建議給綿綿,不知道綿綿有沒有興趣考慮一二。”岑懷文看著蘇綿綿的神情明顯猶豫了下,笑容益發可鞠道:“聽聞塞北一十八郡,風光地貌不同我處,女子也可……”
“好啊,你說。”蘇綿綿用力的咬著下唇,道。
“既然如此,不妨大家一起聚著聽一聽?”岑懷文笑著建議道。
“不必。”蘇綿綿望向蘇綿延語氣肯定道:“你們不許偷聽。”
“綿綿,這樣於禮不合……”蘇綿延弱弱的表達著意見。
“怕什麼。”蘇綿綿眉宇間寫滿厭倦:“總歸最差不過是和離的女人,還怕了什麼瓜田李下不成。”
“綿綿倒是爽快,我們也可在此處閑談,總歸沒有什麼避人話語,不可直言的心思。”
聽著岑懷文明明話裡有話,但蘇綿延並不能解其意。蘇綿綿的神情越發的冷淡起來,明明想要說什麼,卻說不出來,憋在了嗓子裡欲言又止。
蘇綿延見勢不好,忙打斷著:“不如我們移步廳中說話?”
萬幸的是,雙方對此皆無表示二議,配合著的走向了廳內,並將蘇綿延閉之門外。
望著緊閉的門蘇綿延心內叫苦不安,眼前局面,到底要他怎樣做,雖說岑府勢大,但綿綿到底是不願意嫁的。
岑懷文如今又是怎樣的心思。
蘇綿延心懷焦躁的不安看著屋門,唯恐出現一點差錯,雖他知道岑懷文是個君子,可世道險惡人心不古,是非對錯常在一念之間,到底也是防範,唯恐出現別的岔子。
蘇綿延側耳細聽,唯恐錯過屋內的一點聲響。
事情說,反常即為妖。
他雖不明白為何,但也不明白岑懷文要固執的一次次前來,若是隻為了求娶,已結姻親,實在不必如此。
但若是因為其他緣故,他實在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