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會問你的想法嗎?”
岑懷瑾突然陷入了沉默,引得蘇綿延心內不安了起來,唯恐說錯了什麼話,剛想要說些什麼轉移話題,岑懷瑾已輕聲道:“自然。”
“那我向你兄長學學,學會如何與綿綿相處。”
“你倒是應該學一學,不過其他的便不要學了。”
“為何?”
岑懷瑾不屑道:“二哥雖說是個文人,朝堂上的事細致到了極致,生活上的事宛若一個白痴。”
“那他若是出門呢?”
“二嫂無法打點妥當,也只有指望著隨身僕役盡心盡責了。”
“你可知我二哥,曾用十兩銀子買燒餅?”
蘇綿延捂著嘴,仍是忍不住咯咯笑出了聲:“實在看不出,更是想不到,岑兄能做這樣的事情?”
岑懷瑾不屑輕嗤道:“他哪有什麼錢的概念,若是短了錢用了,大哥早早的便把錢給他補了過來,一年四季一應的衣裳,都是大哥預備的。這些年內,包括二哥府上的流水開支,也是大哥在替他維持。”
“怎麼會如此銀錢不分呢?”
“當日二哥攻讀科考時,大哥不想他分神,索性全部管了,天下間誰能想到呢,做著皇商的岑家,二公子竟然是不分銀錢的。”
“倒真是想不到。”蘇綿延抿嘴笑著。
“我不願變成那個樣子,索性回來祖宅,自行居住。”
“也未嘗不好,不分五穀,也是福分。”蘇綿延語氣中是全然的嚮往。
“這種福氣我不要。”岑懷瑾從眼角看了蘇綿延一眼,繼續道:“回來後雖是苦了點,悶了點,總歸是能獨當一面。”
“岑兄也可獨擋一面呀。”
“胸襟謀略二哥自然可以勝過大哥,可若是駭人的氣勢,二哥笑眯眯的樣子實在沒有什麼震懾力。”
“岑大哥是什麼樣的?”
“你還沒有見過他,見過你就知曉了。”
“是嗎?”
“他呀...”
兩個人這樣肩並肩的躺著,說著日常的家庭瑣碎,閑言碎語,蘇綿延突然有了一種不真切的家的感覺。
一種,當時父母在時候,給他和綿綿的感覺。
即便他做的再好,再盡心,他也是無法給綿綿這種感覺的。
他和綿綿都不曾說起,避而不談的這種感覺。
蘇綿延止不住的說啊笑啊,有一種豁然開朗了的感覺,讓他控制不住心內的喜悅,岑懷瑾目不轉睛的望著蘇綿延,蘇綿延不知該要如何閃躲,僵硬著神情在笑著,卻是越來越困惑了。
倏然間,溫熱的唇便貼了過來。
也許是夜晚的情緒繼續被放大,所有的溫情軟語似乎拉進了距離,蘇綿延沒有反抗更沒有猶豫。
蘇綿延努力控制著呼吸節奏,仍是無法放緩,他竟想著,想著親回去…
岑懷瑾強調著:“我只是想親親。”
他實在是過於剋制了。
蘇綿延陷入了窘境,不知該是我知道,還是我也是。
昏暗的屋內,蘇綿延漲紅了臉,只是不被岑懷瑾發現。
相互呢喃的親近,肌膚相貼的滾燙,纏綿細吻細細癢癢的落在身上,像是所有的火苗被激起點燃,瞬間迸發,熱烈的燃燒起來,更像是烈火幹柴,一觸即發。
激情餘韻後的溫存,兩個人都帶著睏意,仍是咕咕儂儂的說著話,捨不得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