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自哪一天呢,離開飛越的日子裡他整夜睡不著,因為心裡很明白他又負了一個真愛他的女人,她對他至始至終的那麼溫柔以待,純情的讓人感動,為了他可以低到塵埃,她勇敢的愛,果決的追求自己的愛情,她沒有錯,錯的是他,像似夜空下的陰雲遊移不定,徘徊瞻顧,不明朗的他一顆心常常為她的溫情而心生漣漪,他的心又為另一個女人所佔據,他的心被兩個都女人跌宕起伏沖刷,來來去去,反反覆覆,是他走不出心魔。
思念如藤蔓,越是掙紮,勒的越緊,此恨綿綿無絕期,這種痛,他早已習慣,耐受,想念一個人如同吸食□□,不由自主,不受控制,苦痛快樂糾纏不清。
陳小嘉掙脫不開對吳先奴的愧疚。
“睡得可好?”陳小嘉。
“好著呢……”楊照。
“象嬰兒一樣,也不找媽媽,一覺到天亮。”李濤。
“非也,一會醒,一會哭,醒一陣,哭一陣,”楊照。
“哈哈……”李濤。
“人到中年,感悟深了也。”陳小嘉。
“no,我們還年少輕狂。”楊照。
“還,輕狂呢,三人行原來還以為紮個猛子跳進大海汪洋恣肆,醒後原地打個轉,找不到北了吧。”李濤。
“別後如何,在哪發財?老一套。”楊照。
“你就直說,混得如何,多直接。”陳小嘉。
“看看幾個混得好的?除了寄望大器晚成,也就這樣了。”楊照。
“有份工作,好好生活,閑暇時間專心自己喜歡的事,也是一種平靜,一種生活。”李濤聲音平靜。
☆、一百零四章
“大家不都是在混嗎?混得不成人樣子,除了趙南,姚芳芳若幹同學,春風得意,剩下的都是一蟹不如一蟹,哈哈,這話我愛聽,比較公平,不用誰瞧不起誰,誰看不上誰,下次同學聚會,我不用自卑,風光的再風光,閃耀,畢竟人單力不眾。這樣一想啊,我還轉而有點平衡了。”楊照。
“阿q,自欺欺人。”陳小嘉。
李濤對話,“我是庸凡的一個,混得馬馬虎虎,媳婦找了有錢人,離開我,兒子學習好,唯一值得小安慰吧。”
“不要這樣說,有點灰心,蒼涼。”陳小嘉。
“我們呢,還有大把的年華,憑著一腔熱血,想做什麼就去做,還來得及。”楊照。
“只要是喜歡生命還有期待,有展望,有未來。無邊落木,不盡長江。”李濤。
“慢慢感悟吧,我們還青澀得很。”楊照。
“再青澀,就白發蒼蒼了。”陳小嘉。
“老了,跟不上時代潮了。”李濤,“小嘉,我在欣賞你畫的狼,威武之姿,真的打動人。”
“小嘉是說,學狼的精神,無畏嚴寒,惡劣的環境,餓了,無助了,有兇險逼近,來個仰天長嘯。”楊照。
“然後呢?坐以待斃?”陳小嘉自嘲的笑。
“這是你說的,我可沒說。”李濤,“其實當時畫時,你不是這種心境。”
“那時是一種嚮往,雄心,今非昔比了。”楊照。
電話前,三個人你一句我一句。
“惟草木之零落,恐美人之遲暮。我現在心性恬淡,習慣了平靜。看山看水,最養人的還是粗茶淡飯。也不想沖出去。”李濤。
“哈哈。不會是老僧入定了?”楊照。
“你要是心平靜了,就什麼都平靜了。餘外,還有什麼,孝敬二老,慢慢的,安度我的晚年,快劃上句號了。死去原知萬事空。”陳小嘉。
“我怎麼聽著這話,說得老態龍鐘呢,悲慼戚。”楊照。
“哀吾生之須臾,羨長江之無窮。是不是老年人,身體脆弱,心理也脆弱,我怎麼感覺象是到了風燭殘年,一覺醒來,一想,我還在,哈。”李濤。
“到了我們這個年齡,是不是沉澱下來了?”楊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