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麼這個懸賞1億的海賊會被稱作“鐵壁”,但他的接近速度快到讓人很難察覺。
秋白……被捏著脖子提了起來,但他的神情依然沒什麼變化,甚至頗為認真的打量了眼前之人之後,他還能用相當沙啞而低沉的氣息開口說話,雖然這也是因為在搞清楚狀況之前對方不想直接掐死他的原因。
“亞莫達魯……副船長?”
再怎麼看,眼前這張的臉跟懸賞單上的也沒什麼不同。
“是我,所以你是誰……有什麼目的?”
隨著一字一句,副船長的手指越來越緊。
“這些問題我沒有回答的必要,抱歉副船長……說實話我始終沒有跟你決一勝負的意思,畢竟人貴在自知……”
秋白還沒有狂妄到認為自己能接連對付完了1億的海賊之後再去對付2億的海賊的程度。
“投降嗎?很遺憾我們的海賊團並不接受俘虜的投誠……不過把話說清楚的話,你至少可以死的痛快一點。”
“不,我的意思是說,你的這顆心髒……我就直接收下了。”
秋白的意思是跳過戰鬥和勝負的過程,直接拿到生或死的結果……雖然現在看起來他是要死的那一方。
但攻擊總來自看不到又出乎意料的地方——一柄利劍從副船長的身後直刺向了他的心髒。
然而這一招沒有一如往常的起效,副船長1億的懸賞也不是白給的,他似乎預料到了這樣的事情的發生,甚至連頭都沒有回,他直接反手向後就是一拳!
那縈繞著漆黑流光的拳頭,帶著堅不可摧的樣子,把秋白的長劍攻擊方向砸了個偏離。
區域性武裝化……武裝色霸氣。
“難道你覺得這種小花招真的會起作……”
然而,似乎避過了秋白攻擊的副船長的話,戛然而止了……說到底秋白還是個說道做到的人。
攻擊來自看不到的地方。
而看不到的地方不是副船長的身後,而是他的身前、秋白的身後。
秋白的身體就是最為自然、最為致命的遮擋物——一把長劍先是從他的背後貫穿,冰冷的金屬製品穿過他髒器之間的間隙之後,準確的刺入了副船長的體內。
而且那裡是他心髒的位置。
“你……”沒有任何間歇的,血液就從那胸腔裡噴湧了出來。
抱歉,力量有限,所以……我選船長。”
隨著那隻手失去力量,秋白的雙腳落地,而聲音也恢複了過來。
他所玩的遊戲,還沒有天真到只要大喊一聲“我們是妖精海賊團的魔導士”然後小喇叭再進一段bg就能愉快的秒殺高出數個段位的敵人那麼友善。
有些事是殘酷、等價而單純的,不過對於秋白來說也不是什麼壞事。
於是現在的事情很簡單也很好說明,邏輯是也沒什麼問題,這個叫做……敢自拼其命者,故能殺人。
秋白選擇把體力留在對付boss身上,所以這對副船長來說稍微顯得有點失禮,可是……哪怕是1億的海賊,心髒被直接開了瓢的話也是隻有即刻退場的份。
然而副船長接下來還有戲份,不過卻是任人擺布了……二號人物的死,足夠威懾這群海賊們不要輕舉妄動了吧?
“咚。”
副船長身體彷彿一瞬間就僵硬了,他仰面向後栽倒,而後腦袋磕在甲板上,發出了一聲很幹脆的撞擊聲。
這對他來說是個很殘酷的事實,可是自始至終戰鬥力、勝負乃至生死完全是不一樣的概念,而且它們之間的聯系程度並沒有通常意義上的那樣緊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