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從刑具架子上抽出了一把更為小巧的刀子，刀尖處帶著倒刺，握在手中對著凱爾斯左邊臉上的疤痕比劃了兩下。

驟的，刀尖扎進了那凸出來的地方，狠狠一攪，黏連在一塊的皮肉被拉開了一道血口子，暗紅色的血汩汩流了下來，隱隱還有一些腐臭的味道。

血濺到臉上幾滴，季言崢眼睛都沒有眨一下，又刺進去了幾分，刀子抽出來的時候，刀尖的倒刺卡在了裡面，手上加力，一塊肉生生的被勾了下來。

“啊——”

疼痛襲來，凱爾斯受不住的尖叫，分不清是鼻涕還是眼淚的嘩嘩直流，口中不停的呢喃著，“殺了我，殺了我。”

又一刀子斜插了進去，將那道疤痕徹底的剜開了，“想死？做夢！”

凱爾斯完全疼瘋了，鬼哭狼嚎的，沒有了半點挑釁，眸子裡流露出來的淨是求饒，可季言崢就像沒看到一樣，即便看到了，他也不可能對著一個殺害他愛人的人手軟，想都別想。

詭異的一聲‘咔嚓’，斷了凱爾斯自殺的最後一條路。

“你就慢慢的享受這份殊榮吧，凱爾斯。”

季言崢湊近他的耳畔，低沉的話猶如魔咒一般不斷迴旋其中。

……

之後的每一天，他都會抽出半個小時去地牢，反覆的折磨著凱爾斯，好不容易不流血的傷口，他直接又一刀子捅進去，左邊的臉已經毀的差不多了，他又在他的右臉上劃下了同樣的傷疤，之後命人取來高濃度的鹽水，一杯接著一杯的倒在他的傷口上。

出了地牢，他又會命人給他看傷，吊著他的一口氣。

一轉眼，大半年過去了。

季言崢變得更加的冰冷，更加的寡言了，除非必要，否則他絕對不會多說一句。

這半年裡，他接手了整個暗域。心空了，只能用高強度的工作來麻痺自己，大概只有這樣，他才能不那麼的想他。

門被從外面推開了，白蓉端著一杯牛奶走了進來。

季言崢站在窗前，背對她，外面的陽光照射進來，光芒打在了他的身上，為他無形增添了幾許神秘色彩，只是周身明明那麼溫暖，可他的背影卻給人一股說不出的寡涼寂寞，就那麼濃濃重重的糾纏著，怎麼都放不過。

“崢兒，媽咪給你熱了杯牛奶，喝了休息會。”

季言崢沒有動作，白蓉只好將牛奶放在了他的書桌上，囑咐了一句記得喝，退了出去。

到門口的時候，還不忘回頭看，目光若有似無的略過那杯牛奶，嘆了一聲。

門關上了，季言崢才回過頭，盯著那杯牛奶看了半天，眸光閃爍，滑過一抹無奈，伸手把杯子端了起來，一口飲盡。

牛奶裡放了安眠藥，他一直就知道。

半年來，他幾乎都沒有睡過一個好覺，偶爾睡過去，當初爆炸的那一幕就開始在腦海中播放，他對自己的說的話，他當時的模樣，他永遠也忘不掉……

只是，他低估了這一次的藥。

暗域醫藥組特意針對他的這種情況新增了其他藥劑成分，加之他又喝的猛，幾乎是他剛喝完，一股眩暈感襲來，杯子摔落在了地上，整個人軟軟的向旁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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