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還好點,羌氐遺民並沒有像蠻族那般劇烈的反抗。
但南疆自厄賴刺伏誅後,蠻人已經不足百萬,其中多是婦孺,男丁不足十分之一二。
戰爭造成的大批寡婦,也給了帝國男兒的“可乘之機”。
故而,許多蠻族寡婦,紛紛嫁給殷人為妾。
沒錯,蠻族女人只允許給殷人當妾,帝辛雖然不是奉行血統論的人。但蠻族畢竟剛剛被征服,蠻人只是被大商赫赫軍威給打怕了,但卻沒有被打服,骨子裡屬於遊牧民族的悍勇,使得許多人都不甘屈尊於殷人之下,當治下二等之民,對蠻國仍然心存嚮往。
“大治五十年後,蠻民的心,才會心向大商。”帝辛輕語。
五十年後,蠻民已經延續了兩至三代人,他們學習商國文字,學習商國文化,衣食住行,都與殷人無二,雖然體內流淌著蠻族血液,但思想上,卻已經認可了商國,自認商國的一份子,屆時南疆才會徹底安穩下來,成為帝國產糧大後方,未來的魚米之鄉,富庶之地。
故而,教化一事,當為重中之重,完全能影響到南疆未來的走向與發展。
經過三公會審,派往南疆執教的名單,遞呈到了帝辛御桌上。
帝辛翻看了一下,略微沉吟,在名單上,又加了一個人。
治粟內史府,侍郎張子玄!
張子玄,昔日微子啟的門客,後來微子啟去往宋國受封,而張子玄卻選擇留下來,憑自身才華和學識,進入了治粟內史府,如今快十年了,已經官拜侍郎,領上大夫職。
對於如螻蟻一般的張子玄,帝辛起初並沒有把他放在心上,單憑一個張子玄,縱然留在治粟內史府,給微子啟做內應,也難以成大事。
況且這張子玄也的確頗有才華和見識,不到十年,就已經達到了這一步,固然有士大夫階層的幫襯,但也與他自己的努力脫離不了關係,算是一個能臣。
不過,早些時候,芮吉和鄧昆充當媒婆,四處為新貴牽姻緣時,此事也有張子玄的影子,於暗中推波助瀾,他自以為做的隱秘,但卻難逃繡衣門和內衛的密切監視。
遂,帝辛深厭之。
覺得張子玄太不知進退了,看在他勤勉的份上,懶得動他,卻不懂得感恩,微子啟不過一個知遇之恩,卻讓他肝腦塗地至今,把自己的提攜之恩,忘卻在腦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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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帝辛默許,他張子玄怎麼可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升遷到上大夫位置,快活至今?
“希望你能在南疆,發揮人生中最後的餘熱吧。”帝辛神情冷漠,寫下張子玄的名字,即可宣旨。
也代表著張子玄,此生都要孤老於南疆,為他的後半生,安排好了去路。
“這就是不知恩的下場。”帝辛嘴角微翹,浮現一抹冷意,“真以為孤是慈悲之輩?可笑!”
……
帝辛三年,四月末。
帝辛傳旨,在全國範圍內,進行一次大規模的剿匪運動。
匪患不除,國無寧日。
地處山川、湖泊中的匪寇,不計其數。
他們平日裡蟄伏,趁秋收時節,下山劫掠,有膽大的直接攻入鄉里,奪城拔寨,從大戶人家手裡,搶奪金銀存糧。
一旦各地領主派兵馬圍剿,就會遁入深山老林,大澤湖泊中,縱然幾十萬大軍如豆子般撒出去,也很難找到他們的蹤影。
其餘各地領主的治安,帝辛並不關心,他也暫時插不上手,畢竟那是屬於領主們的政務,但朝廷直接治下的郡縣,卻必須要根除這個毒瘤。
兩大徵以後,帝辛啟用吳庸,先在西南、南疆進行變法改革,遂在帝辛三年一月,調吳庸入京,開始在王畿地區推行變法,三月,將變法推廣到王室治下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