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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女丹(六)

說完他在拍拍秋蟬的肩膀,轉身就往觀外走去。走了兩步,他又停下來說:“秋蟬,我先學一段時間看看,你遲點再給雲真人說我的身份。”說完就走了。

且說崔成軍跟在蔣開軒的身後,隨蔣開軒一起走了出來。等出門上車後,崔成軍從駕駛座側頭望了一眼坐副駕上的蔣開軒道:“首長,您真的要跟這位雲瑾學做道士,呃,修行?”

蔣開軒嘆了口氣,才點頭道:“是啊,如果我也能學會,相信我們黨內很多人會改變對傳統文化的一些政策,才能讓我華國傳統文化不至於被打壓,搞得現在輿論陣地被西方文化侵蝕。長此以往,我華國丟掉了自己的傳統,還算是華國人嗎?”

蔣開軒再次道:“孔子說:入中國則中國之,入夷狄則夷狄之,如果連我們的文化都丟了,那就變成夷狄之人了。可惜啊,他的思想被歪曲了幾千年,背了無數黑鍋,連他自己也在大運動裡被打倒了。”

說完就陷入沉思不再說話,崔成軍則不再說話,發動車子走了。

蔣開軒說的這段話,卻被雲瑾聽到了。他倒不是有意要聽什麼,而是他現在的元神無時無刻都覆蓋在身周,大概會散發幾十公裡,在這個範圍內,只要聽到有人提自己,就會自動注意罷了。不似剛剛成就元神的時候,必須刻意集中注意力才能讓元神察知事情始末。

並且,現在如果他有意,元神就能覆蓋以自身為中心,徹查半徑近千公裡的球狀空間。無論是大地,海洋,還是高空,甚至延伸到了沒有空氣的高空,都讓他元神毫無阻礙,一目瞭然。

至於典籍中的罡風、真火之類,對他來說也不是完全沒有感覺,不過無非就是清風拂面,日照溫暖的感覺罷了。

在蔣開軒說出雲瑾的名字的時候,雲瑾的元神已經注意到蔣開軒了,到蔣開軒最後一段話的時候,雲瑾也不由得陷入深思。

他也算是經歷過大運動的,只不過在他四歲還沒懂事的時候就結束了。在他剛成就元神之際,返本溯源,從出生到長大的過往歷歷在目,算是粗略知道了一些大運動的環境而已。因為是小孩子,一直在家人的照顧下,也只能約略知道一些吧。

不過家裡有個老頭子,他是從滿清時代就出生,滿清尚未滅亡就已經懂事,後來經歷了民國、新華國,然後又經歷了自然災害年代、破四舊年代、大運動年代,到後來思潮混亂年代,如今的與西方冷淡年代。

老頭子雖然不是政治通,不過他從雲瑾小時候就給雲瑾灌輸了傳承華國文化的概念,對西方的很多東西,老頭子其實是看不慣的。只不過老頭子對大運動心有餘悸,對於動輒全動的唯物黨也不見得有多少好感罷了。但如果全民學習真正國學的話,老頭子只怕會樂瘋。

當然,真正國學可不是那些篡改過的迎合統治者的那種,也不是後來被統治者打壓而暗中傳承卻丟失精華的那種,而是真正處於百家爭鳴的春秋時代的那些經典。

在那個璀璨的年代,無論當權者如何貪婪愚蠢腐敗狂妄,但是卻保持了對學術的敬畏之心。那是真正的上到天子諸侯,下到黔首愚民,都對學術無比敬重。這樣的氛圍,造就了當時那個時代的文明強勢爆發。

現在雲瑾不同,他現在眼光已經不僅僅是傳承道家修行法門,更多的是因為華國的傳統文化的整體傳承在修行上的作用,天人一體,天人合一的思想才是真正在修行上的指路明燈,所以他現在考慮的是如何整合傳統文化,讓它們能夠在華國順利傳承下去。

蔣開軒的最後一段話,讓雲瑾明瞭。如果他能夠展現華國傳統文化的強勁,那就不是他去迎合高層改變自己,而是高層會改變政策來傳承傳統文化了!想通後,他覺得蔣開軒此人著實眼光長遠,也極為開明,倒是個極好的著眼點。

他再次見到崔成軍,對於當初在車站驚鴻一瞥,然後直覺與此人必然再次打交道,今日見了,他再次肯定了元神的驚人直覺。元神從自身回溯,又發覺前幾日,羅美娟比賽現場發飆之際,崔成軍在進行安保檢查,也一一展現在元神中。看來元神不僅僅是直接,對於一些事情也能推其因果了!

雲瑾現在既然做了決定,那以後對蔣開軒倒可以好好教導一番了。不過他暫時沒有告訴羅美娟,但是給老頭子打了個電話,老頭子聽了他的決定後,很欣慰,老頭子自是知道以雲瑾如今的成就,做事必然穩妥,自是不反對。

此後,在白雲觀每次的論道大會上,又多了幾位政府和軍方的聽眾,尤其是蔣開軒,卻真正開始了真修實證,而雲瑾也針對他修行,讓他誦讀諸多國學典籍,閑時則周遊諸多風光險地,更弄些打獵釣魚,旅遊探險的方法,使他自身心胸開闊,本來就挺穩重兼有幽默的性格愈發凸顯,終於在三個月後,雲瑾放暑假前順利築基,並與觀中諸多道友其樂融融。

作者按:女丹單獨列出來,其實是很無奈的,與古人一直以來的重男輕女有關。這裡單獨列出來,是希望女性修行,無畏前行。修行說穿了,其實就是讓生命升華,無關男女。種種修行法門,落實到個人身上千差萬別,同樣的法門,男女身修行的確有別,天地間既分男女,那麼這種差別就可以理解。但是萬變不離其宗,只要直向大道,終歸殊途同歸,一樣成就。三千大道,卻沒有男女之別啊!傳說中的觀音菩薩,還顯化出來有男有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