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儘管回去告訴爹,若是爹不滿意就將我從薛家分出去省的礙你們的眼。”
他轉過頭,避開了薛蘅的目光:“我所在的包廂晚上也留給我,另外最好的吃食酒水也安排人呈上來。”
薛蘅大概猜到一點他的窘迫,揚唇道:“你來平樂館消費我當然歡迎,不過你得先給銀子,我在去為你安排,不能壞了規矩。”
薛叔不自覺的捏了捏已經見底的錢袋。
江夏郡主已經斷了他的月錢,如今用的都是昔日積攢下來的銀兩。
他又熱衷於扶貧,這些日子也花的差不多了。
過了十幾年的錦衣玉食的生活,他還是第一次體會到囊中羞澀的滋味。
狠狠的拍了一下廊欄,微忿道:“你回府後自己去我院裡,看上什麼拿走便是。”
……
薛蘅回到府裡,果真去到他院裡,著珍珠將她早就看上的那盆虎頭茉莉給搬回去了薔薇院。
這盆虎頭茉莉是好友送給江夏郡主,薛叔在她面前撒潑打滾了好一段時日,無奈之下才給了他。
平日極為寶貝的照料,此刻要搬去薛蘅的院子。
薛叔房裡的丫鬟一頭霧水的看著搬花的珍珠,都怕薛叔回來後會責備她們。
但又畏懼一旁的薛蘅,無人敢上前阻止。
幾位丫鬟嘀咕了一陣都無辦法。
薛叔收下了賣花女,還為她取了一個名字蒹葭,她提議道:
“院中伺候的鳶兒,曾經是鄉君身邊的大丫鬟,不如讓她去勸勸鄉君?”
蒹葭是後入府的丫鬟,還是舞女所生的孩子,在薛叔身邊一直受到排擠。
提出這個方法倒是讓琴兒刮目相看。
冷眼看著她道:“舞女生的孩子就是心眼多”
棋兒也在一旁附和道:“既然主意是你出的,那就你去找鳶兒與她說此事!
若是能夠將虎頭茉莉留下來,我們會在少爺面前替你討賞。”
蒹葭在院地位有些尷尬,雖然薛叔讓她留在房中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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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卻不是心細的人,也沒對蒹葭做出具體的安排。
蒹葭還欺騙了薛叔,因為此事他才與薛蘅發生了衝突,前些日子還被家規伺候,所以院中管事嬤嬤和大丫鬟連住處都沒為她安排。
蒹葭如今是客人不是客人,奴才不是奴才,府內發首飾衣裳和月例的時都沒蒹葭的份,活得還不如在德陽王府的日子。
薛叔從來都不會關心下人,自然不知道這些事情。
偶爾瞧見蒹葭一次,一次不如一次。
不如以前豔光四射,不似初次見面那般讓他心生憐憫。
後來的一日,禁止了蒹葭再進他的屋子。
鳶兒在薔薇院是大丫鬟,來了這兒只是二等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