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主子的房間都進不得,本就懷了一肚子氣,這時候蒹葭還讓她從薛蘅手裡留住虎頭茉莉。
當即心頭的怒火就如燃燒起來的油鍋那般,再也壓制不住。
當著眾人就指著她的鼻子,怒喝了起來。
“快夾著你那臭嘴滾開,少爺為何要用花抵賬,起因也是你們德陽王府這些下流胚子。”
蒹葭自小在王府後院長大,王府除了門口那兩隻石獅子就沒誰是乾淨的。
下人們的舉止也更賤更毒,鳶兒口中的汙言碎語並不能擊碎蒹葭心中的最後一絲冷靜。
不過鳶兒的話卻說到她心坎上了,她好不容易從王府跑出來,可不是來薛府被人作賤。
蒹葭的眼眸暗淡了下來,宛若硯臺裡的墨色。
她踉蹌幾步到了薛蘅跟前,‘撲通’一聲就跪在地上,抱著她的腿痛哭流涕。
這一幕,薛蘅始料未及,腳下不穩差點摔倒在地上。
一旁的容嬤嬤見狀心頭提到了嗓子眼上了,若是激怒了薛蘅又得罪受了。
‘蹬蹬蹬’幾步跑到蒹葭的背後,弓著身子扯住了她的頭髮,將她的臉提了起來。
然後伸出另一隻手掌,朝著她的臉上甩了兩巴掌。
剛準備用粗坯的語言教訓她,想起奶孃臨走時交代的,薛蘅不愛聽髒話,便收了九層功力。
“你這小蹄子竟敢衝撞鄉君,活得不耐煩了嗎?”
“鄉君,你不記得奴婢了嗎?”蒹葭緊緊抱著她的腿:“德陽王府的人想推我去填井,我偷偷翻牆出來,是鄉君救的奴婢。”
“你這樣說有了些印象”薛蘅扯了根一旁的桂花樹枝幹,戳了戳蒹葭的衣裳:“看你這身打扮過得也不如意,三哥讓你做下等丫鬟的活?”
“不,不是”蒹葭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沉吟了片刻:“奴婢有事告訴鄉君與上次的事情有關。”
薛蘅低眼看著她,過去這麼久的事情了再次提起。
“世子安排奴婢偶遇三少爺時,世子的院中住進了一個女子名叫薛琴,讓奴婢假扮賣花女的主意就是她出的。”
“竟這般有趣?”
薛蘅望了眼西邊的最後一抹斜陽。
難怪幾日前他看見劉琦的時候,袖口上的花紋這般熟悉呢!
上次聽見薛琴要出嫁的訊息,未流露出任何的情緒波動。
不過都不重要了。
現在益州已經有了個薛琴,王府的那個薛琴不重要。
不過薛琴竟然敢算計她,就算有劉琦護著也得付出代價。
“跟我去上房”薛蘅抽出了腿,轉身走出院子。
蒹葭急忙扶著地站起來,一身灰塵都沒來得及拍,緊緊的跟在薛蘅身後。
此刻思緒萬千,若是上次她跟著薛蘅走了,命運恐怕會不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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