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丞相也覺得此事鬧心!能在大昭屹立不倒的世家無一不是受到當地百姓的擁護,世家作為回報的也會在朝堂為家鄉父老謀取福祉。不給百姓好處百姓就不會繼續擁護他們,得到百姓擁護的世家,天子懲治他們的時候才會有所顧忌。
對於薛家來說,倘若家鄉繁榮,那他們身為當地大族的地位自然也會水漲船高。
於是每年救助災民,薛家便是出錢又出力,這的確是很大筆支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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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私心來說,薛丞相也希望家鄉父老能過得更好,便道:
“咱們家今年在益州賣水泥賺了不少銀兩,而且水泥用在基礎建設上也是極好,水泥是自家作坊你若是需要就拿去用吧!不需花費銀兩總能剩下一筆開支。”
薛司農臉上先是恢復了一點光彩,最後又無奈的搖了搖頭:“需要的銀兩不是一筆小數目,倘若水泥不用銀兩購買拿去修路遲早會入不敷出,水泥作坊的工人還得發工錢、還需要原料製作水泥,若要徹底解決水旱災害,少不了得花上個五年八年的時日,又不是天子給百姓發徭役,前來修煉大壩的百姓也是需要工錢。”
薛丞相聽聞需要五年八年的日子,心下了然便知薛司農是準備搞一個大工程,“此事的確難啊!”
兩人端起酒杯輕碰了一下,然後便仰起頭一飲而盡。
“聽你們倆這樣說是挺難,不過讓這些舞女去平樂館跳飛天舞,打賞的那一點銀兩也做不了什麼。”江夏郡主已經聞見了他們二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濃烈酒氣。
她的心胸沒有那麼的寬廣,才不會管修大壩的事呢,只知道她最為滿意的一批舞女不能送到外面去成為賺錢的工具。
薛司農搖頭晃腦的聽聞了一會曲子,忽然間有了一個主意:“大嫂,我瞧著平樂館的生意很不錯,不如在各地都開一間平樂館的分號吧!我上次聽說外地也有人模仿著唱三國生意還不錯,若是真正的三國戲能去到了那些地方,生意紅火定不會輸給長安城啊!”
江夏郡主的目光一直在舞女的的身上:“你去找王管家說這些事情,我向來都不管生意上的事。”
薛蘅走進了院子,正好聽見薛司農說到平樂館在各地開分館之事,他先行了一個禮便道:“二叔對戲曲有興趣?”
薛丞相看著她,打了一個酒嗝:“他哪是對戲曲有興趣,瞧上的是銀兩。”
薛司無奈的攤了攤手:“管理國庫沒辦法不整日想著如何錢生錢啊!每日上朝都有官府上摺子想著法子要錢。”
他在其位謀其政,如今再也不覺得王大人摳搜了,反而還有點同情他了,因著任了這個職在別人的眼裡落下了一個鐵公雞的形象。
這實在是沒辦法的事情,若是誰來要錢都答應,國庫不用一年就空虛了,日後遇上個天災人禍什麼的國家豈不是要走入死衚衕。
薛蘅坐在了江夏郡主旁邊,與家人在一起也沒有那麼多的拘束,隨意的聊了起來:“聽說前朝的時候鹽、鐵、酒製作專賣都歸國庫所有,不如二叔上書說將鹽、鐵、酒這三項重新歸於國庫,銀兩的緊張自然能夠緩解一部分。”
薛司農搖搖頭,“少府可是天子的私庫,從天子口袋中拿這三個會生金蛋的母雞,難吶!”
他又滿腹心事又喝了幾杯酒,感覺自己倘若是繼續這麼愁下去總有一天會滿頭白鬢。
薛丞相喝了不少酒,思緒滿了半拍抬頭看了看天空才反應過來時辰還早,便道:“天黑了才一個時辰左右怎麼這般早就回來了,怎麼不多玩一會兒。”
薛蘅也抬眼看了看夜幕上的月盤,然後又低眼玩著手裡的面具:“心中有事,沒心情繼續玩了,就回來了?”
薛丞的面容嚴肅了幾分:“可是發生何事了?”
仲春會上的事情有些多,薛蘅想了想先說不會讓薛丞相有太大情緒波動的事,讓他也好有個心理準備。
“燕國世子告訴我,二皇子的小舅舅看古籍將彈棋復原了,準備仿製一份送給我,我覺得二皇子對我有意,會不會請天子賜婚?”
薛丞相先是糾正道:“二皇子的舅舅是死去的韋太尉。”
薛蘅訥然:“我只是在家裡隨意說說。”
薛丞相最希望薛蘅嫁的是五姓中的男子,其次是距離益州不遠的諸侯國。
至於二皇子,天子自然是很重視他,卻如今也沒透露準備將哪塊封地給他,亦或是天子就不準備將二皇子封王。
一切也許會等到太子繼位,讓太子來封賞。
太子和二皇子的關係並不睦,或許會隨意分一塊窮鄉僻壤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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