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通頓時露出了鄙夷的神色:“他們啊!一身草莽之氣,根本就不應該當和尚依我看去當鏢師還差不多,其中有一個還得了重病,正在我們寺廟裡掛單呢!很多師兄都說他們準備在蘭若寺常住下去懶著不走了,以後鄉君有很多機會見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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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蘅故作驚訝道:“得了重病,可嚴重嗎,是否有缺的藥材我可以幫忙。”
“鄉君不必擔憂”惠通的臉上有了驕傲的神色:“我師父已經給他診治了不會有大礙,如今那幾個涼州來的僧人,正跟在我師父身邊四處給鄉里看病呢!”
“不在廟中嗎?”薛蘅有些失望,這次會白跑一趟吧。
惠通嘻嘻笑了兩聲:“師父可是將鄉君引為知己,若是知道鄉君來了,定然會趕回來與鄉君談經論道。”
薛蘅此事專程為了運送佛像的外地和尚而來,得知他們如今不在寺裡,便有些心不在焉。
惠通吃飯很慢,她則在一旁等著。
直到燒朱院裡此起彼伏的傳來,“無相大師”
薛蘅與身後的小紅對視一眼,說曹操曹操就到?
無相大師進到室內,瞧見薛蘅與惠通正在用膳。
惠通趕緊放下牙箸,站了起來雙手合十向無相大師行禮。
薛蘅也對著無相大師行了一個禮,無相大師則回了一個。
無相大師道:“自從恵衝還俗了來燒朱院用膳的香客就少了許多,鄉君都用了些什麼?”
薛蘅回道:“般若湯,水稜花,穿籬菜。”
無相大師無奈嘆了嘆氣:“慚愧、慚愧。”
般若湯、水稜花,穿籬菜不就是酒魚雞嗎,這是僧人自欺欺人的假稱沒想到都傳開了。
惠通與薛蘅坐在一桌,擔憂會被誤會,趕緊說道:“師父,我吃的可是麵食,葷食我是從來都不會碰。”
無相大師的臉色這才緩和了許多,他不能管這些香客和其他大師的弟子,自己的弟子還是能做主的。
薛蘅看向無相大師身後的幾個和尚很是面生,問道:“這幾位是新來的僧人嗎?”
無相大師回頭看了一眼這幾個僧人,其中一人臉上已經有了皺紋面板也比較的黝黑,單看樣子便是最年長的說道:
“回施主的話,小僧們是幷州蘭若寺的僧人,小僧名叫惠明,此次是前來送佛像的。我們中的小師弟惠能在來往長安的途中病倒了,如今正在蘭若寺掛單因此留了下來。”
薛蘅瞭然的點點頭,“方才聽惠通說你們是從涼州送佛像而來,怎麼又變成了幷州?這涼州到長安城也不用經過幷州啊,運著佛像還繞了遠路?”
惠明臉上的神色並沒有絲毫的變化,繼續道:“是這樣的,我們幷州蘭若寺得知鳩摩智法師在涼州的訊息,便也派人前往涼州,希望能運回法師從孔雀王朝帶回的佛像,我們走到蘭州的時候就正好遇見了從涼州送佛像來長安城的僧人。
既然都看見了佛像的真容,帶隊師叔便做出了決定和涼州蘭若寺的僧人商量,將佛像先帶回幷州蘭若寺,讓幷州蘭若寺也能塑出佛像,然後再我們幷州的僧人再將佛像送往長安。
涼州僧人走了三個月也累了,又因著大家都是蘭若寺的僧人,也不怕我們會有惡意也就同意了,走樣便省了一部分的路途。”
無相大師又是嘆氣搖頭,此事他已經知道了,但他對這種行為很不贊同。
鳩摩智法師穿越荒漠一走就是三十年,去到遙遠的孔雀王朝求取真經,一路上不知道經歷了多少次的困難險阻與生死危機,才帶會了這些真經。
幷州蘭若寺的僧人卻連幾月的風餐露宿都堅持不住,這樣的毅力與鳩摩智法師比起來實在是令人唏噓,他們根本不配去請佛像。
更何況他們要請的是佛像,需要的便是誠心、誠意,因著一點苦累就退縮了是對佛的不敬。
佛像的每一寸也是有詳細的要求,失之毫釐差之千里,按照樣子臨摹與在鳩摩智法師的主持下塑的佛像定是會不一樣。
新佛像落成之後還得進行“裝髒”,這些佛像他們之前都沒有見過,也不知道“裝髒”這一步有沒有新的講究。
因此,這事他連恵衝都未告訴,誰知惠明就自己說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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