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蘅來的路上聽李嬤嬤說了慈航庵換了庵主,如今又聽見小尼姑說換了庵主,這頻率是否有點太高了。
俗話說盛世寺廟開門,亂世道士下山。
如今大昭內並沒有動亂,達官貴人們紛紛解囊請求佛祖保佑能夠長命百歲,寺廟裡的香火皆是很旺盛,和尚們一個個吃的肥頭大耳,怎麼會出現經營不善的的情形。
“庵主換人了?”薛蘅微訝,“慈航庵經常接濟鰥寡孤獨,在長安的口碑一向很好,如今也經營不善了嗎?”
李嬤嬤有個老姐妹就住在這邊,經常從老姐妹口中聽見慈航庵的名字,慈航庵裡的事物也有所耳聞:“就算經營不善,滅絕師太也不像是會將庵賣出去的人!”
小尼姑被李嬤嬤拉著手腕,扭動了幾下身軀也沒能掙脫開,只好無奈的解釋道:“這位施主誤會貧尼的意思了。”
“那你倒是說來聽聽,我怎麼誤會你了。”李嬤嬤著實好奇。
“慈航庵香火旺盛怎麼會經營不善”小尼姑輕輕的嘆了口氣:“滅絕師太如今想要清修追尋大道,不想再處理俗物耽誤了她的時日,便選了新的庵主接任了慈航庵的一切事物。”
“原來是這樣。”李嬤嬤繼續追問道:“那滅絕師太如今去哪兒了,可還在庵裡。”
小尼姑回頭看了看山峰:“滅絕師太已經隱退成了長老,如今則是在後山隱居,很少出現在慈航庵了。”
“放開她吧!”薛蘅不想為難小尼姑,她也不是惡霸,別人閉門總不能強行進去,日後傳了出去還會影響她的名聲。
李嬤嬤無奈的鬆開了手,抬頭看了看天空,不知何時烏雲已經消去了大半,烈日的陽光再次炙烤著大地了。
如今正是午時陽光最旺盛的時候,若是站在烈日下不用半個時辰便會口乾舌燥,同時身上還會炙熱無比渾身是汗。
她倒是能夠忍受這樣的天氣,但是薛蘅也在這兒,總不能讓主子與她一道在曬太陽
慈航庵不接待客人別拒之門外,也不能站在屋簷下與小尼姑一起當門童。
好在山中樹木茂盛,四處皆是樹蔭,可以緩解一點夏日裡的炎熱之感。
李嬤嬤拿著蒲扇對著薛蘅搖晃,內疚的說道:“都是老奴的錯,應當事先派人來打探一下慈航庵今日的情形,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李嬤嬤頓了頓又繼續道:“要老奴說,這庵中的尼姑性格也是執拗,庵這樣大,怎就能找不出幾間空房呢!我們只是需要一個落腳的地方,又不是需要多好的廂房”
別的道觀、寺廟亦或是庵,倘或是有法事也不會攔著不讓她們進,寺廟興盛全靠香客支撐。
慈航庵卻這樣大的架子,將香客拒之門外,長期這樣下去定會走向衰退。
“無事”薛蘅笑了笑:“方才我看見一輛馬車過去,拉車的馬乃是汗血寶馬,大昭的汗血寶馬皆是外邦進獻給天子,天子再賞賜給大臣的,這場法事想必是為哪位大臣舉行的把!或許事關府裡的要事,不想讓外人知道才這樣!”
薛蘅對此事倒是看的很開,說到底她只是鄉君罷了,並不是公主或是郡主,並沒有什麼特權。
李嬤嬤聽見這話也不言語了,這段日子薛家的“敵人”著實太多,就連薛丞相和江夏郡主也低調了不少。
她們當下人的,總不能戳竄著主子去挑事,如今薛蘅能夠將此事看開她應該感到高興。
薛蘅環顧四周,山上的景色到不錯:“我們去後山轉轉吧!吩咐景侍衛他們去打點野味。”
後山。
薛蘅一行人較多,行走在空曠的山野山格外的顯眼,侍衛們腰間的利劍碰撞不斷的發出‘鏗鏘’之聲,動靜著實不小。
小溪邊洗衣服的尼姑們齊刷刷的將目光投向薛蘅一眾人,不過手裡的活計倒是沒有停下,依然在搓洗衣物。
“從慈航庵來到這兒洗衣物,果然是勞其體膚啊!”薛蘅估摸著慈航庵到這兒有著幾里路程,一來一回還是要耗費不少的體力。
尼姑們看了一會,感覺來人並沒有惡意,想必來遊玩的香客,便繼續低著頭清洗著衣物。
侍衛很快便打了幾隻野兔、野雞,去除了皮毛需要到溪邊清洗。
尼姑們所在的溪邊經過了特意的修整,灑下了不少的碎石,踩在上面不會讓鞋子沾上泥土。
尼姑們只是佔了一小塊位置,薛蘅便帶著眾人到了尼姑們不遠的地方,相互之間也不打擾。
其中有一位年紀稍大,看著像是這尋洗衣服尼姑中的領事,放下了手裡的活計走到了薛蘅的身旁道:“貧尼那兒有些調味品,若是施主不嫌棄貧尼去給施主拿過來,可以改善一下味道。”
薛蘅想了想,回一趟慈航庵需要不少的時辰:“路程遙遠,就不勞煩大師了。”
尼姑笑了笑:“不遠,就存放在前方的竹屋。”
薛蘅朝著尼姑的目光之處瞧去,若隱若現的好像是看見了幾間竹屋:“大師,住在竹屋之中,你們不是慈航庵的尼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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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姑苦笑著說道:“我們的確是慈航庵的尼姑,這個地方清靜就搬來了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