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蘅若有所思的看著了看眼前的尼姑,又看了看正在溪邊埋頭洗著衣服的尼姑,想必是被慈航庵的尼姑排擠了,來到此處也是無奈之舉吧。
不過她們有差不多十個人,更像是小團體之間的爭端,最後鬥輸了。
尼姑們之間的事情薛蘅並不在乎,不過此處在溪水邊上本就十分的潮溼,簡易的竹屋更是無法隔絕溼氣,夏日裡又多暴雨,竹屋定是無法順暢的將雨水拍走。
感慨的說道:“清靜是清靜,不過這後山人跡罕至的,你們幾位尼姑住也不安全,還不如去別的地方掛單。”
一個圓臉的小尼姑,忽然間便梗嚥了起來,聲音裡還帶有哭腔:“慈航庵是我們的家,是我們長大的地方,要走也還是她們走,我們哪兒都不去。”
“芷若,你失禮了”一箇中氣十足的聲音從薛蘅身後響起。
“阿彌陀佛,貧尼滅絕,小徒不懂事讓各位施主看笑話了。”
“無事”薛蘅笑著說道,“其實我們是聽聞了師太的名聲,所以專程來慈航庵拜訪,沒想到今日慈航庵有法事,將我們都攔在了外面。不過在這兒能見到師太也是一樁幸事。”
滅絕師太方才在暗處就已經打量過薛蘅了,薛蘅穿著雪紗衣,身邊還有訓練有序的侍衛,便認定了薛蘅身份不凡,定不是普通的商戶子女,尋成小官人家的子女出行也不會有這麼大的排場。
“貧尼的住處簡陋就在前方,若是施主不嫌棄,那便請施主去貧尼的住處一敘,貧尼親手編一個佛結送給施主。”
薛蘅本就是聽說了佛結來的,能拿到佛結也算是不虛此行,“大師言重了,實不相瞞,我們就是衝著佛結來的。”
“施主這邊請。”
跟隨著滅絕師太,到了她所居住的竹屋。
站在屋外便能瞧見牆壁的下方有著不少的青苔,走進屋內便有一股很濃的黴味,地面也很潮溼。
薛蘅不明白,倘或是想要清修也太過於艱苦了,這樣的環境了生存久了,定會得風溼。
房屋內也很簡陋,一張床、一張桌子、幾把椅子。
“施主,請坐。”滅絕師太已經習慣了這樣了的環境。
薛蘅摸了摸椅子有點溼潤,在別人的家裡也不好太過講究。
滅絕師太嘆了口氣:“這竹屋偏僻,四周又有樹木的遮擋,夏日裡倒是涼爽,溼氣卻無法消散出去。”
“唉!”薛蘅在來竹屋的途中與滅絕師太交談了幾句,已經熟悉了一點:“師太別怪我說話直接,就算是想要清修也不必選擇這樣偏僻的位置,生活這也太不方便了。”
滅絕師太笑笑,“孤蒲團自然是要住在偏僻的地方。”
薛蘅也笑道:“說的那些不隱居的尼姑都是玉蒲團一樣。”
李嬤嬤等人也笑起來,還在心中覺著滅絕師太挺能開玩笑。
笑過之後薛蘅便覺得有些問題,孤蒲團並不是不好的話,相反還能證明尼姑不同流合汙的意思。
但哪有尼姑自己說自己是孤蒲團的,平日會提到孤蒲團也往往是透過玉蒲團引出來。
難不成滅絕師太的意思是慈航庵中有玉蒲團?
滅絕師太走到床頭,執起了一個竹籃,裡面便放著針線放在桌案上便開始編織。
薛蘅佯裝隨意的問道:“師太想要將慈航庵傳給什麼樣的人,能否說來聽聽?”
“自然是擅長經營,又有管理眾多女子經驗的。”
“擅長在鬧市經營?”薛蘅好奇。
“出家人不問俗家事。”
“那是給庵中捐了一大筆錢財,師太才讓她住進來的?”
“貧尼本打算讓她當個俗家居士,她倒是個才女自己就透過了朝廷的考試拿到了度牒,否則也成不了庵主。”
“在那種地方長大的女子,還能存下一大筆錢財的女子,才情手腕自然都很厲害了。”
滅絕師太見薛蘅明白了她的意思,無論薛蘅會不會幫她回到慈航庵中,都對著薛蘅感激一笑。
她如今也是沒有辦法了,本來見暄妃透過了朝廷的考試,以為暄妃是個向佛的人,誰知道暄妃竟然在庵中重操舊業,還用錢財引誘了一些小尼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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