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丞相雖然是文官,但卻一直討厭那群只會在背後議論的文人,就是因為他們常常紙上談兵,對國家沒有一點建設,卻總說這個規定不好,那個規矩又有什麼問題。
“松直君的長子常遠與小女頗有些來往,若是老臣真的對松直君幼子下了狠手,定然會讓小女小心常遠公子會對她有所報復,並且松直君也定然不會讓他的兒子與殺人兇手在一起玩耍。
請天子明查,不要被那群偽君子給矇騙了。”
“好了”天子已經沒有了耐心:“朕已經說了會徹查此事,到底是不是冤枉了丞相日後見分曉,若是冤枉了丞相,朕定然會嚴懲背後之人。
丞相回府好生休養一旬的時日,若真是無崖子夫人等人構陷了薛丞相,那朕一定會讓他們滿門抄斬。”
薛丞相陰沉著臉,他覺得天子還有一句話沒有說出來,那便是若是無崖子夫人說的是真的,就會將他給滿門抄斬。
“多謝天子體恤,今年益州又發大水百姓遭難,益州的稅收恐怕是難了,並且還得給百姓送去救濟糧,閒在府中的這一旬日子,老臣正好可以關心益州的受災百姓,為他們盡一點薄力。”
天子如今對薛丞相已經十分不滿了,居然將注意打到了皇子的頭上,還有什麼不敢做的事情。
“行了,你下退下吧,有了結果自然會傳召你。”天子不耐煩的揮了揮手。
薛丞相動了動嘴唇,最後無奈道:“老臣告退。”
薛丞相走了,天子傳來了隨侍太監:“六安國那便查得怎麼樣了?”
“回陛下的話”太監拱手道:“六安王確實是在六安國內推行古制,他的王位也是按照兄終弟及的制度繼承的。”
“那你覺得六安王可有反叛之心?”天子隨意的說著此話。
“奴才不知”他就是一個太監哪能關心這些事情,這樣的問題一旦回答不好是要掉腦袋,如今選擇明哲保身才是正確的選擇。
“去將秉筆太監叫來”天子放下了手裡的玉璽。
秉筆太監很快來到了御案前:“陛下有何吩咐。”
天子沉吟了片刻:“擬一份詔書快馬加鞭送去六安國,就寫朕只見過江夏郡主和舞陽郡主,未見過皇叔的兒子們,讓六安王將兒子們送來長安來遊學幾年。”
秉筆太監將天子說的話潤色一番,便寫在了聖旨上,又請天子加蓋了玉璽。
詔書寫好之後並不直接快馬加鞭送到六安國,而是會先經過丞相等人檢視詔書是否有不合情理之處,若是沒有問題才會派人送去六安國。
薛丞相回到薛府,還沒有喝上一口茶,便又得到另一個噩耗,天子傳召六安王的兒子來到長安,雖說的是遊玩,但始終帶著質子的意思。
薛丞相坐在椅子上,手裡執著茶,心中想著薛府如今是四面楚歌了。
品著好茶卻依然是感覺索然無味,有了糟心的事情看什麼也不順眼。
用了晚膳,薛丞相無心睡眠,便和江夏郡主坐在涼亭裡賞月。
也不知這月是否是為了應景,被厚厚的烏雲籠罩在後面,只能看見淡淡的光暈。
薛丞相的心中也亦是如此,他這麼多年來還是第一次對未來的日子心生恐懼。
“失策啊!”薛丞相嘆道:“本以為有了滅絕師太我們已經掌握了主動權,沒想到謝太尉手中才握著真正的殺手鐧。”
江夏郡主不禁抱怨:“都是你做事不小心給他人留下把柄,現在還連累了我的父兄,你將那些反對你的人送去疫病村,就應當將他們全家都送去,如今就沒有這樣的事情了。”
薛丞相已經被天子下旨回府休養一旬,不用早起,便慢悠悠的喝著酒,“我並不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人,只是立場不同,何必斷了他們家的香火呢!
至於你父兄的事情,郡主安心吧!天子的詔書會被石丞相封駁回去,最終只有你一個兄弟前來罷了。”
江夏郡主的心中卻沒有這樣的坦然,如今的天子心中終究是有了一根刺,無論最後的結果如何,六安王日後定會成為天子的眼中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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