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飛機去到西青死在他鄉,這在薛蘅的生活裡是一個小插曲,若是日後查明瞭真相或許能夠為劉飛機報仇。
車薇依然沒有死心回到容郡,這些日子裡繼續守在洗月觀的外面,薛蘅倒也沒有過多關注,洗月觀之外的範圍她也沒有必要管。
這日,薛蘅準備回漢壽鄉檢視牲口的養殖情況,出了洗月觀的觀門,車微馬上跟在了薛蘅的身後,嘴裡喋喋不休的詢問席瑞身在何處。
薛蘅搖了搖頭,並沒有理會,便上了馬車朝著漢壽鄉而去。
“道長,用不用屬下去勸車姑娘離開。”景侍衛騎著馬走在馬車的旁邊。
宮絛掀開車簾,薛蘅看著馬車外的景侍衛:“最近與車姑娘相處得還不錯嘛!”
薛蘅敏感的注意到了,景侍衛用的是‘勸’而不是‘趕’。
景侍衛尷尬的揉了揉鼻子,車薇又白又富又美還痴情,這樣的女子哪個男人不想擁有。
他也只是個俗人,免不了俗世。
不過薛蘅自從來了益州的這些日子裡,便一日比一日沉默少言。
他可不敢為了那些虛無瞟了的事情,惹怒了薛蘅因此受到責罰。
“屬下惶恐”景侍衛垂首:“車姑娘想知道席公子近況,所以整日待在洗月觀的對面,見到屬下進出便會上前詢問席公子之事,不過屬下並沒有與車姑娘多聊,也沒有透露任何的訊息出去。”
“所以,拿了她的酒錢就離開了?”薛蘅看著山間的灌木草地和偶爾穿過的野兔。
“這是車姑娘主動給的,屬下也就收下了。”景侍衛低頭忐忑的答到。
他們以往在長安的時候,便有不少求薛府辦事的人給他們一些好處,只要不因此發生什麼禍事。
薛丞相知道了也不會計較,有時還會笑著說對方會來事。但道長的態度是否與薛丞相一樣,他可拿不準。
薛蘅幼時也見過院中的粗使小丫鬟給奶孃塞銀子,想請奶孃在管事面前說說好話升到二等丫鬟。
收點別人的禮物也不是什麼大事,只要能夠拿捏好尺度便可。
她去宮裡的時候也會給接引嬤嬤送荷包,這只是普通的人情世故罷了、
有人願意送銀子討好她的侍衛,心裡還挺高興的。
“喝酒歸喝酒,若是將正事給忘了,那貧道可會處置你們不會手下留情。”
“是”景侍衛送了一口氣。
如今走在水泥路上,倒也少了許多的顛簸。
薛蘅靠坐在馬車上,閉著眼睛開始養神,不知不覺中便睡了過去。
漢壽鄉。
進入漢壽鄉地界的分界線上,如今立了一座很很大的牌坊,上面寫著漢壽鄉三個大字,牌坊的另一邊則寫了歡迎下次到來。
薛蘅的馬車可以直接駛入漢壽鄉的地盤,但別的人卻沒有這個特權。
坐馬車的必須從馬車上下來,騎馬也必須從馬背上下來,趕車馬車、牽著馬走到漢壽村。
小桃和奶孃已經提前收到了訊息,放下了手中的事務,在村子的門口等著薛蘅的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