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瓦恍然大悟一張臉笑成了貓頭鷹,賤兮兮的看著薛蘅:“道長,你果然喜歡我們家主。”
薛蘅有些詫異:“席華是貧道喜歡的型別沒錯,不過他太老了。你並沒有沒去過益州,為什麼要說果然二字?是不是有人說了什麼?”說完便虛著眼睛看著席瓦,她挺想知道席華是何反應。
席華收起了笑容:“我無意間聽四叔問家主是不是在想洗月道長?家主回答的是,四叔便道家主這次回到西青,不少的人再傳洗月道長想將家主留在道觀裡。”
薛蘅眼睛都是笑意,繼續追問道:“然後呢,席家主還說了什麼。”
席瓦再次笑了起來:“家主說若他是洗月道長,也會想將如此有才能的他留下。”
“哦!”薛蘅過了片刻又道:“席家主什麼時候來瀛洲?”
席瓦搖了搖頭:“家主還有別的事情要去處理,短時間裡應當不會前來瀛洲,但如果我們這邊進展順利,應當會在一年後的某一天匯合。”
“若是進展順利,席家到時候也不用看西青王的臉色了吧?”
席瓦微微一笑,洗月道長是沒去過他們西青,他們席家在意的從來不是西青王和柔然國,不過這些事情沒有必要與薛蘅說了。
……
南平王后住的宮殿名叫連理宮。
薛蘅今日已經在這裡換過衣物,不過還沒有好好參觀這座宮殿,這會閒暇了,正好可以仔細的參觀一下。
“聽說這座宮殿是上幾代的南平王為自己的寵妃修建,足足修了四年才竣工,因為此事惹惱了當時的王后,所以王后聯合孃家人殺了南平王扶自己的兒子的上位,在這以後連理宮就變成了王后住所。”
“道長真是博聞強記,這些事情也知道的一清二楚。”
瓔珞扶著薛蘅參觀了連理宮的主殿,主殿外面的牆壁則鑲嵌滿了寶石,在浴池也堆滿了寶石。
“這樣豪華的宮殿我還是第一次見,這南平國果然是富饒。”薛蘅的心裡有些感嘆,她手裡那麼多的賺錢作坊,依然無法修建這麼奢侈的宮殿。
瓔珞討好的說:“道長,在中山國的後海有一處鹽場,咱們若是將鹽場給強佔了,也能將洗月觀外面全都用寶石鑲嵌。”
“那鹽場是誰家的可打聽過?”薛蘅有些心動,販鹽可以說是無本的買賣,並且家家戶戶需要購買鹽,可以帶上想象不到的利潤,收入將會遠遠的超過她手底下的那些作坊。
“奴婢自然打清楚了。”她們這些貼身女婢也不是隻伺候薛蘅就行了,在薛蘅詢問他們任何問題的時候都要及時答出來。
“說來聽聽。”
瓔珞整理了一下思緒:“鹽場的主人不是什麼大人物,只是一對小夫妻,男方出身農戶不過天資聰慧,年紀尚小的時候就在附近闖出了名堂,女子父親是個官員,不過是也沒有特別的背景,是靠著女婿手裡的銀子才升到了今日的位置。”
薛蘅有些不相信,鹽場可是一塊燙手的山芋,沒有一點實力怎麼可能安穩的擁有一座‘金山’,同時還很有可能會給擁有者帶來殺身之禍。
“除此之外還有什麼訊息,兩個人沒有背景是怎麼將鹽場給盤下的?”薛蘅有些疑惑瓔珞的訊息準不準。
瓔珞笑了笑:“兩人也是走了狗屎運了,他們將那塊地給買下的時候還沒有發現鹽,後面的日子裡才知曉的,想必是這個原因才被他們二人得到。”
“如此一來想必是撿漏了,明日你就帶人去鹽場看看,豬養大了就正好宰了。”既然是薛家想要在亂世中分一杯羹,那就得多招募一些私兵才行,招募私兵的前提是口袋裡的銀子要充足。
倘若只是從百姓的手裡搶劫糧食財物,那隻不過杯水車薪罷了,同時這樣的事情薛蘅也不願意做,還不如搶只會生金蛋的雞,給百姓們留一條活路。
薛蘅想了想又補充道:“你要注意分寸不要幹得太過了,給那兩夫妻留條後路,畢竟也是本事的人,山不轉水轉或許以後還會相逢,況且一座鹽場將會有數不盡的財富,沒有必要趕盡殺絕。”
“是”瓔珞鄭重的點了點頭,薛蘅既然將此事交給她去完成,那便是相信她,那就給出一個滿意的結果。
……
薛蘅一行人聲勢浩大,縱使讓私兵假扮成了商賈以此來做掩護,依然會引起旁人的注意,只是還摸不著具體是要做什麼。
如今她帶著人不僅出了益州,並且還來到了瀛洲,暗中的人便明白了薛家的企圖。
薛丞相也不隱瞞此事,並且還在朝堂之上以邀功的姿態,將薛蘅帶人前往瀛洲一事,換了一個說話,則是為了直搗叛軍老巢,以此來剿滅叛軍。
天子自然不信薛丞相的說辭,坐在龍椅上勃然大怒,“你竟敢欺瞞朕?”
薛丞相趁機請辭,“既然天子不信任老臣的一片苦心,那老臣唯有告老還鄉,以證老臣的一顆為天子效力的心。”
“朕準了。”天子毫不猶豫,咬牙切齒的恨不得斬了薛丞相,辭官正合他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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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太平盛世斬了薛丞相容易不會引起多大的波折,但如今的局勢混亂,若是斬了薛丞相大昭的內亂會更加嚴重,他的皇位將會更加的岌岌可危了。
世家為了不被讀書人口誅筆伐,要顏面要名聲,因此所有的小動作是在私下進行,如今薛丞相已經將事情擺到檯面上了,薛丞相若是被斬了,就會成為那些心懷不軌的世家背主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