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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一幕春笙望長安

但這些最終啥也沒學會,只不過給父母長了個噱頭罷了。

劉夷希對於盧玄的無奈,只是略微明白,畢竟他還小,不明白盧玄太多的無奈,便安慰道:“難道先生離宮二十載,所教授之人,竟無一名傑出子弟?”

盧玄聞言,苦笑著搖了搖頭低聲說道:“老朽出宮二十載,所教授之人,細數亦有百人。其中十之七八,如今也是在朝中坐著……不過這些人中,在我課上玩耍的便佔了十之八九;能夠成功當官,不過依靠父祖輩的關系和爵位罷了!而那餘下的十之一二,從我這裡,也是學習甚多。”

“然我大夏雖以道為立國之本,但卻以儒為入官基礎。入仕之後,所習皆是無用之物,他們怕也是忘了罷……哎,現在想來,那些人當年也如今日孫珪一般……我授課二十載,如今扳指一數,竟然只有一人習得我大多學識,不過此人……哎,不提也罷。”

劉夷希見盧玄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愣了愣,隨即問道:“不知先生所說何人?既然能學得先生大多學識,想必不是庸碌之輩。”

盧玄眼睛閉了起來,朦朧間,劉夷希似乎看見幾滴渾濁的淚水從他眼角滑落。半晌,盧玄將落下的淚滴擦幹,淡淡說道:“教授此人是我此生的一大敗筆……若你無緣見他,自不必多問,若你真有一日見了他,他那言行,你怕也不難看出來他是我的學生……今日到此為止吧,莫再多言。”

原本劉夷希還想再問,但看了看盧玄那痛苦的表情,想起之前竟然為此落淚的盧玄,也不敢多問,深怕觸及到這個老人那脆弱的神經。

“想不到老朽今日居然會與你講如此多的事情,呵呵呵。看來也是老了,話多了啊!”盧玄很快又是變成了一副笑容滿面的樣子,儼然一個慈祥和藹的老人家,和剛才那般痛苦模樣成鮮明反比。

哎,笑容前誰知他人苦楚,苦楚後誰知他人辛酸?

“想來老朽也是和你投緣,才願意和你講述如此多的事情。孩子,你父母是何人?”

聽見盧玄突然問自己的家世,劉夷希傷感的垂下了腦袋,現在反而變成他眼睛中流出眼淚了;畢竟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個什麼樣的人,甚至連簡單地名字,都不知道。

盧玄見劉夷希並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想來是張先還沒有告訴於他;既然如此,自己也沒有必要去觸及劉夷希的那根神經。

盧玄突然神秘的笑了笑,說道:“想來你也從張瑜那裡知道,我這裡有許多不外傳的道家法門……”

聽見這裡,劉夷希眼睛都直了,他瞪著圓圓的大眼睛,一臉期待的看著盧玄。

盧玄看著劉夷希這般模樣,也是笑了笑,想來對於這種未知的力量,雖有的人都是充滿好奇與憧憬;而且在這個凡人遍地跑的世界,又有多少人能夠沾的上道門秘法的光呢?

“那你猜猜,目前為止,有多少人從我這裡習得了秘法?”盧玄笑道。

劉夷希報了幾個數字,但全被盧玄否決;最後,盧玄剛想比一個一,但他的手指明顯僵了半秒,隨即變成了一個拳頭,說道:“一個……都沒有。”

面對這個數字,劉夷希極其驚訝,難道說天底下這麼多人,一個入盧玄法眼的都沒有?

盧玄微微地撥動了下自己的胡須,說道:“若你留在我這裡,讓我親自輔導,可能用不了多久,你便能夠達到我傳授秘法的水準了……”

劉夷希眼睛似有精芒閃出,但僅僅片刻,又是暗了下來;他的這番行為令得盧玄有些愕然,難不成這麼大的吸引,他都不願意留下來嗎?

劉夷希看著盧玄蒼老的面龐,說道:“先生,不是學生不願留下,我與張瑜他們約定,只出來今天一天;若是留下,只怕會造成多種不便;而且……張先大人不允許學生隨便出門,若是就這麼留下來,他一定會責罵老李叔的……”

“是嗎……”盧玄微微的嘆了口氣,“寧可放棄這麼大的誘惑,也要完成自己的約定嗎?”

劉夷希腦袋微微耷拉,低聲道:“對不住,但……我回去和張瑜他們說說,說不定每天能夠溜出來……”

盧玄無奈的笑了笑,看來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望著劉夷希離去的背影,盧玄默而不語;他早已知道劉武之子並未被殺,只不過礙於身份,一直不敢將他接過來罷了。

“東方逸,你沒有教學生的能力,劉武離開道乾山,卻被你視為離經叛道……如今劉夷希也和他爹一樣走上這條路,我就讓你看看,究竟是誰,明白真正的大道……”

“待他來到道乾山之日,便是真相大白之時……你是否違揹人理研究至陰法門,到時候……”

“自然知道了……”

霜夜孤星獨照寒,月落窮山盡空潭。朝陽又起金鳳殿,春笙一幕望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