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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的日光格外火辣,即便在這個季節,照射在大地上的光輝依然讓人感覺燥熱無比。
張先端起桌上的紫砂杯,輕輕地呡了一口桌上的茶水,暗贊一聲;果然只有杭州的龍井才最合自己的口味。
喝茶是一門藝術,張先自以為,他現在也算是一個藝術家了。
一年之前,當他得知他家財被馬氏兄弟侵佔之後,當時是一口老血噴了出來;他沒曾想這兩個老奸巨猾的奸賊,不僅欺騙自己的感情,還掠奪自己的家産!
若不是當時自己身邊正好還有個郎中,只怕他早就過去了。
這一年之間,他一直在孫珪的洛陽府中混混度日,在外人看來,他儼然一副痴呆模樣。不過三天之前,一切事情都出現了轉機;董胤竟然親自派人來,交還他家中産業的各個房契地契,甚至還有不少的僕人。
張先當時就懵了,這董胤是在跟自己玩什麼?難道和自己女兒結婚一年了,想起自己這個老岳父,要跟自己正名了?
不過張先後來才從其他官員口中得知,馬氏兄弟因為太過囂張,被董胤所殺,家財全數沒收。也許是看他可憐,董胤竟是將他所有的財産都返還給他;這些財産雖然被馬邕二人用了不少,但畢竟是首富財産,剩下的還是有個幾千萬的,夠他過完下半輩子了。
僅僅三天時間,張先將自己手下所有的商鋪、産業,都賣了出去,全數換做現錢。隨後,他又買了京城空出來的最大的宅子,在購置了好些僕人,重新過上了小地主的日子。
至於家族産業,他反正全數賣了,早已已經不關心了;他現在的內心很是單純,只要能夠好好的過完下半輩子就行了,這些錢再怎麼揮霍,他這輩子都花不完的。
至於自己女兒……嫁給董胤是她的福分,這麼懂事的女婿哪裡去找?只要有了錢,張先便是從這個陰影之中逃出來了。
一年之前的事情,給他的壓力極大;他現在絲毫不想和政治掛上鈎,只要老老實實地把自己剩下的日子過完就行了。至於大炎朝……見鬼去吧!
“老爺,門外有人求見。”一名小廝走上前來,朝張先施禮道。
張先挑了挑眉毛,嘖了嘖嘴,回味著嘴唇上沾著的龍井清香,緩緩問道:“是誰啊?”
“那人說了,要見了老爺,才說明自己身份。”
張先略微驚疑了一下,自己什麼時候又惹上個大佬了?按照一般情況來說,這種要當面透露身份的,要麼就是叛軍使者,要麼就是朝廷重臣。如今這個緊張時刻,會是哪路高手突然來拜訪自己?
“請他進來吧。”
等待的這番時間裡,張先拿起手帕,將自己鬍子上沾著的茶水擦了幹淨;又從茶具裡拿了個紫砂杯出來,將龍井滿上。龍井的香氣瞬間充滿房屋,散發的清香讓人極為舒服。
這時,小廝領了一個人走了進來。張先細細觀摩,此人約麼五六十的模樣,白須虎眼,衣裝整潔,很是平凡。張先思來想去,似乎並不認識這個人。
那人正欲朝張先作揖,張先止住了他,隨即請他入座,遞上方才倒好的龍井,笑道:“閣下來的甚是時候,這龍井方才沏好,正香呢!”
那人先是略微驚訝了一番,隨即笑著接過了那杯龍井,拿著小拇指在杯中略微攪動了一番,挺著鼻子聞著那股清香,隨即一飲而盡。
張先見那人將茶水喝完,也不多廢話,問道:“閣下是何人,來我府上,是為何事?”
那人抹幹淨嘴巴上的水珠,側身朝張先行了一禮,說道:“在下乃是當朝郎中令徐震,此番來此,是有要事與張大人商量的。”
張先眉毛挑了挑,這郎中令乃是九卿之一,相當於是皇帝的親近大臣,所司之事與自己是絲毫不相關,如何找上自己來了?張先並不做言語,示意那人繼續。
“此番前來,是奉當今司徒大人之命,與張大人商量問題的。”
司徒?張先略微吃了一驚,想不到竟然是當今司徒要找自己。
這司徒算是三公之一,掌管民政之事,在朝中是有極大的權力。張先也知道當朝司徒的一些事情,不過卻並不是很多。
當今司徒名為司馬騳,是個三朝老臣,當初就連董伏上位大開殺戒,都不敢那他怎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