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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虎嘯山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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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騳無趣地坐在書房的中央,望著書房的門口發呆;時而抬頭看看天花板,那高不可及的高度,已經是化作了一片漆黑。

他拿起剛剛放下的毛筆,在一旁又抽出了一章潔白的宣紙,點了點墨,又是在那上面舞動了起來。

書房之內泛著一股血氣,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桌上硃砂墨的原因;屋外已是日落西山,夕陽的餘暉照耀在遠處的山崖上,彰顯著一股朦朧的美意。

一紙寫完,司馬騳微微地搖了搖頭,將桌上的硃砂拿開,又換做金砂,在紙上狂風亂舞起來。

桌上放著各種顏色的墨,似乎都能畫一幅山水彩圖了;桌邊散亂得丟著許多的紙團,看來這司馬騳,已經等了好半天了。

“怎麼還沒來?”

司馬騳又用金砂寫了一幅“餘暉意怠懈”的字樣,仔細觀摩了一番,無奈的搖了搖頭,便將這紙團朝房外丟去。

就在這紙團即將被丟出房門之際,一道寒芒猛然射出,穩穩地刺在了那紙團之上。司馬騳輕輕地笑了笑,絲毫不畏懼那股寒芒的來源是否會危及到自己。

“怎麼樣?”司馬騳又攤開了一張紙,輕聲問道。

來者輕咦了一聲,緩緩攤開紙團,看著那上面的“餘暉意怠懈”,冷冷一笑,隨即將紙撕得粉碎。

司馬騳搖了搖頭,道:“你也太不珍惜別人的作品了……”

那人將紙撕碎之後,任憑它在空中隨意飛舞,化作粉塵,又揮舞起劍來,在玉石地板上瘋狂舞動著;劍鋒所到之處,猶如割豆腐一樣,在這玉石地面寫起了字來。

片刻過後,五個大字赫然出現在地面之上。

劍鋒猶如寒玉一般,散發著幽然的光芒,大有逼人氣勢;劍痕淩厲,與城南王鐵匠的篆刻之鋒不相上下。五個大字猶如武林劍法一般,狠狠刻在磚玉之上。

朝霞未啟程。

司馬騳雖老,但眼不花,耳不聾;面對這般下聯,他搖頭笑了笑,說道:“大將軍到底見識短淺,我這上聯如何能夠這般作對?”

董胤面色嚴肅,緩緩走進房來,沉聲說道:“我便是那尚未啟程的朝霞,而你……不過是個意志怠惰的老頭罷了。年過八旬還不在家中養老,難不成還想跑到這朝堂上來,趟這渾水不成?”

“大將軍莫不是調笑老夫?你執政一年有餘,哪裡來的尚未啟程?”司馬騳放下手中紙筆,緩緩走出桌來,臉色平淡,難以知其底細;唇上的胡須微微浮動,接著說道:“自大將軍執政以來,天下動蕩,海內齊喑;內,有逆賊當道;外,有韃子扣關……”

“天下萬民生於水深火熱之中,而閣下執政之黑暗,比董伏更甚!老夫身為三朝老臣,年過八旬,理應讓賢;然而,大將軍令天下百姓陷入動亂之中……某,不能坐視不管。”

董胤聞言,眼睛微眯,若按照他人立場來說,這司馬騳所言確實屬實;不過,他如何能向這個老頭承認自己的失誤?

在董胤看來,這個老頭不過是為自己奪權找了個冠冕堂皇的藉口罷了;他不敢在天下大亂的時候第一個站出來指責自己,糾正自己,卻在自己抵禦叛軍的時候偷偷摸摸遷都賺權。

這般作為,難道又能稱作君子不成?

沉吟片刻之後,董胤說道:“司徒大人為國為民,在下佩服。然而,如今亂世,乃是董伏當政以來的必然趨勢;閣下思想頑固,早已該放權歸屬年輕人,如何還要握著那位置不放?司徒大人不過是為了這虛無的權力,為自己尋找說辭罷了。”

司馬騳並不感到憤怒,活到他這個歲數,連生死都看開了,何況他人小小的質疑?老臣雖然經驗豐富,但畢竟思想迂腐,性格頑固;而年輕人雖然缺乏經驗,但是思想活躍,難免會給這個帝國帶來不少的好處。

原本朝堂之上,應該是年輕人與老臣並存,思想相結合,共同開拓盛世,留下千秋萬代的美名。

但這也只是理想狀態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