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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ldmoon 11(小修)

“她真這樣說?”

滿意聽到安塞利安透出緊張的語氣,她笑眯眯不準備回應他,就讓他有個惦念好了。

“大老遠跑到戰場前線,就為了給我們的戰士傳話?著實辛苦你了。”某精的嗓音冷不丁傳來,路玲直覺太陽xue抽跳,可還沒完。“殿下的兔子未免太令人傷神。”

她牙癢……

“大人明察,真多虧殿下有那樣的親和力。不過,能讓兔子聞風而逃,不也是種本事?”

凱列德笑盈盈瞥向她。

路玲的眼光這次有了寸步不讓的意味。轉念一想,她這是在反駁他還是在損自己,回頭見他移開了視線,她神經一鬆,默默吸了口氣,轉頭對安塞利安說:“剛剛那首歌,你可不可以再唱一遍?”

安塞利安被抬槓的兩人弄得不知所措,恨不得立刻轉移焦點。

他吟唱的是自古沿泱河流傳的木精靈歌謠,所用的木精靈語正是對路玲,甚至灰精靈凱列德也難以抗拒的魅力所在:

“我們遊走的土地上充滿了奇跡

此時,此地

它存在於跳動的心髒裡

奔騰的血液之中

不是喧鬧,亦非沉靜

安都因、安都因,請聽著

霜凍與濕霧是我的兄弟

澗溪與瀑流是我的親人”

幹淨明快的歌聲娓娓盤旋,彷彿終有一天飄到北方的上空。路玲和凱列德懷著各自心思,面上的淺笑一直維持到,極遠的那片光完全寂滅。

同盟軍管這場徵戰叫最終戰役,於敵人何嘗不是如此?

戰幕一拉開,就有不同種群陸續站隊,其中為黑魔君效力的有的為勢所逼,有的開啟戰前則已積極鼓動,黑西方人恰恰屬於後者。

早於仇視精靈的風氣在向星國盛行,中土西南海岸就已經被納入這些自喻“人王之王”的西方人統轄,直至黃金大帝率艦隊攻□□域,索倫由人質轉變為蠱惑人心的國師,更多顛覆了信仰的海島子民聚集到了當初皇帝的登陸地,該區域繼而以另一個名稱在中土大地登臺亮相——厄都。

大荒原南部雨熱不同期,種子從地底蘇醒時適逢暴雨連連,幼苗破土後,泱河兩岸只餘零星陣雨,5月底,日塔城外純白的槐花芳香飄送。

伴隨西風挾帶第一場雪親吻白色山脈,秋天用一隻強有力的手,狠狠搖晃起挺立在月境上的旗杆。

凜冬將至。

也是在相約的時間,黑西方人在巖地的東面防線找到突破口,趁半獸人攻襲的間隙避開了與星堡城軍隊的正面交鋒,接管了被索倫視為後方哨所的月塔城。收到急報伊蘭迪爾與次子交換了五封信,兩周後,埃西鐸受遣連夜出擊南方,駐守星堡城的弟弟安納瑞安亦從西岸調來兵力,冒著雨雪,順著三條坍塌的橋驅馬渡河,最終經星耀島登陸。

“若不是操馭長毛象的南地人意圖坐收漁利,繞開戰鬥群北上,迫使安納瑞安分散了戰線,奪回月塔城說不定會成功。”

可惜耽誤了時機,河冰開始融化,日塔城的援軍被迫退守。

瑟蘭迪爾視線從副官哈維雅點在地圖上的手指移開,若有所思地望向掀開一側的帳簾之外。

“伊蘭迪爾能處理好的。”他乃阿曼迪爾之子,他的長子拯救了代表族群希望的白樹。

“的確。”哈維雅從善如流,臉上浮起一抹淺笑,轉眼恢複了正色,“此外,有件事我認為需要稟報殿下。”

林地儲君靜漠的眉梢劃過站到身後的精靈。

“昨夜到今晨,兩撥魔兵分別從東北方,跟南方的高地突襲我軍外圍,其間相隔的時間很短。”

“不是同一支部隊?”他已經猜出哈維雅的語意。

“規模上雖然平均,可是算上近半年這些大蟻頻繁進犯同盟軍,數量不可能保持在過小的損失範圍。”

他一笑,轉過身,靜靜抬眸,“聰明反被‘聰明’誤。”

哈維雅沒答話,未幾,他斟酌著開口:“不得不說,索倫是一個出色的謀略家。他明日的潰敗,絕大程度緣於他不可控的半獸人軍隊。”

“你錯了,我敏智的副官。”瑟蘭迪爾打斷他,口吻不容置疑:“確實你說的有道理,但追根溯源,誰能斷定黑魔君的潰敗不是緣於他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