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傳來熟悉的呼喚,任心嚇得一瞬間睜開雙眼,白光漸漸散開,看清楚了眼前的最是深愛的面容。
“修彥!”
任心布滿冷汗的臉蒼白地笑著,隨後撲進宋修彥的懷裡,大口呼吸。
宋修彥抱緊任心,這才發現她的背後竟然都是冷汗,出聲詢問,任心也什麼都不,只是靜靜抱著他,隨後慢慢陷入平靜之中。
任心的狀態有些恍惚,宋修彥不敢多問,只能等她心情平靜下來之前,安撫她的情緒。
“心兒,做噩夢了?”
“不知道。修彥,我的頭好痛。”
宋修彥的大掌緊張地拂上任心的額頭,並未發燒,只是布滿汗水。
“還好沒發燒,要不要我下去問尚家的傭人拿些藥?”
任心疲憊地搖了搖頭,剛才的夢境現在早已不記得。
重新回到宋修彥的懷抱,任心霎時覺得舒服多了。
“修彥,抱緊我。”
聽來讓人心疼至極,宋修彥無聲抱緊任心,不時親吻著她的臉。
很快,任心又沉沉地睡去。
宋修彥擔憂地看著懷裡的女人,輕輕嘆了口氣。
任心又做關於母親的噩夢了。
之前雖然也有,但是隻有那麼幾次。
這次也許是因為跟徐曼茵的關系緩和不少,又回到如此熟悉的環境,這才讓心態放鬆的任心,又勾起心底最深處的回憶。
不過跟之前一樣,那些記憶很快壓回任心的心底,再也窺探不得。
宋修彥不知道是不是該幫任心找個醫生,去正視那些記憶,可任心又過,她並不希望記得那些,這種事只有當事人從心底裡願意,才能真正有效,否則只會適得其反。
想不出別的辦法,宋修彥只有盡量用自己的體溫暖著任心。
二人因為剛才的大戰,現下正渾身粘膩,可他寧願如此的肌膚相親。
這次之後,任心睡得十分安穩,呼吸也很規律,宋修彥擔憂了將近一個多時,這才支撐不住,也跟著睡了過去。
第二天清晨。
當宋修彥跟任心提到昨晚她做了噩夢的事情,任心卻一個情節都想不起來,淡淡地搖搖頭。
“心兒,你確定不用找個醫生看看?”
宋修彥的大掌緊緊地握住自己。
“不用。這也不是什麼大事,記不得就記不得唄。修彥,我們去看下尚志安,然後就回去吧,你手上的工作不能再拖了。”
輕啄著任心的手,宋修彥垂眸:“工作總是做不完的,可心兒只有一個。”
胸口很是溫暖,任心輕笑一聲,正要從沙發上站起,雙腿不禁一軟,差點就要跌坐回去。
“心!心兒身體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弱了?”男人健壯的手臂適時地托住了她。
任心聽出宋修彥話裡的調侃,紅著臉剜了他一眼。
“下次我給你買些腎寶片,你這腰也沒以前勤快了!”
對於這種事,男人的自尊比女人強烈的多。
可出這話的後果,便是宋修彥差點又要在大白天,讓任心親身感受一回什麼叫腰力。
“停停停!”
“心兒,看來我昨晚還是太客氣了,現在咱們大膽地再來上數十回合!”
“誰跟你來,你腰不要了,我還要呢!”
兩個人又在房裡膩歪了半天,這才收拾好全部的東西,準備出門。
任心特地檢查了下那本紅色的日記本,眼見它還在原處,便鬆了口氣,放心地拉上拉鏈,可她沒看見,宋修彥的目光一直悄悄地盯在那本日記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