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這些藥您要聽醫生的話,按時服用,我跟修彥先回去了。”
尚志安坐在床上,身旁是徐曼茵。
“任心,跟宋總好好過你們的日,我想,老天一定是知道之前你受的苦太多了,所以現在和以後給你的,都會是幸福。”
任心笑著垂首,隨後亮起最是明媚的眸,重重地點點頭。
“心兒,你先下去,我跟尚伯父有些話。”
任心頗為驚訝地看著他,但是她瞭解宋修彥,順從地點頭之後,便和徐曼茵一起退出了房間。
當房門關上的時候,宋修彥單手插著褲袋,站在尚志安的面前。
“宋總有什麼話,想跟我這個老頭的?”
宋修彥輕笑一聲,拿過一旁的椅,坐在了尚志安的面前。
“關於婚禮,我想尚家的人,恐怕是去不了了,這裡我代替我妻,先跟您聲抱歉。”
尚志安看著眼前這個如此年輕,早就深沉穩重的男人,暗自贊嘆。
“無妨,一切我都瞭解。”
宋修彥勾唇淡笑,優雅得體地道:“那也請允許我,向您請教一件事。”
尚志安明白宋修彥單獨找自己,肯定有不一樣的目的,否則不會差遣任心離開。
“宋總請講。”
“當初是您帶心兒和尚菲凡一同從聖安回來的,離開的時候,孤兒院的花伯或者其他人,有跟您過心兒父母的事嗎?”
尚志安沒想到宋修彥會問這個問題,一時反應不過來。
抬眸細細思索,慢慢道:“任心父母的事?好像不曾提過…”
宋修彥眼見連尚志安都不知道,心情正慢慢低落的時候,尚志安似乎一下恍然大悟:“我不知道這算不算,在離開的時候,花伯有跟我提過,當初將任心留在孤兒院的,是任心的母親,她打扮得很是遮遮掩掩,跟任心了沒一會兒話,便趕忙走開,像是被人發現一樣。”
宋修彥一下提起了精神:“還有呢?”
“其實這也不算什麼,畢竟遺棄孩的人,都不希望被人發現,尤其還是做母親的。花伯,任心站在大門口等了她母親幾天幾夜,可那女人沒有再出現。不過花伯有過,雖然那女人看起來是因為經濟狀況的關系,遺棄了任心,但是那女人氣質出塵,遠遠看去會以為是大戶人家走出來的姐,穿著打扮看起來也相當有品位,即便穿的衣服價錢很是普通。”
尚志安的這番話讓宋修彥很是困惑,劍眉糾結在一起,無法拆解其中的緣故。
“宋總。”
突然,尚志安喊著自己。
“請。”
“其實我也曾派人去找尋過任心的父母。”
宋修彥驚訝地微張大眼,心想原來尚志安跟他有同樣的想法。
“但是我派人尋訪了好久,也沒有任何的結果。而且後來我也問過任心,她也跟我過,寧願重新回到孤兒院,都不願意再見父母,所以後來我也沒再繼續找下去了。但是我發現了這個。”
尚志安踉蹌著從床上坐起身,宋修彥趕緊攙扶著他。
尚志安回給宋修彥一個感激的微笑,讓他帶著自己走向衣櫥。
衣櫥發出咿呀的聲音,尚志安從深處拿出一個紙盒。
紙盒看起來被他珍藏的很仔細,也很深,明是許久之前的物件,一直被他藏在這裡。
尚志安把紙盒交到了宋修彥的手裡,淡淡地:“花伯告訴我,任心收拾東西跟著菲凡過來的時候,把這個丟在了聖安的垃圾桶裡,可是在大門口等她母親的時候,卻一直把它緊緊抓在手中。花伯不忍任心與她母親唯一的聯系也斷了,就交給了我。”
紙盒的尺寸不是太大,約莫裝得下一束玫瑰花的樣。
宋修彥疑惑地拿在手中,開啟了蓋。
灰瞳微微睜大,驚訝地看著尚志安。
“任心從特別不喜歡這樣女孩的東西,每次我想給她買,她都會特別排斥。我害怕會引起她不好的記憶,便藏了起來。”
宋修彥再次垂眸看著紙盒,拿出裡面已經很是陳舊,甚至有些破損的物件。
這看似平常,但絕不是普通人家可以擁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