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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拼出來也沒用,最後還是被遲嶼沒收了。
晚飯程央沒吃,說吃不下,遲嶼沒勉強,不吐就不錯了,吃還是先放一放吧,於是只給他熱了杯牛奶。
程央這一天水喝了不少,光廁所就跑了好幾趟,然而這不是一個多喝熱水就能好的病,跑的太勤快還可能不利於恢複。
遲嶼覺得有必要限制他一下,要麼水少喝,要麼用醫院發的尿壺。
程央在身體尚可的情況下,顯然不接受後者一類的操作,甚至可以說十分抗拒。
當然這個提議不是遲嶼提的,是護士看他總不在床上待著,當面要求的,程央當時的表情,遲嶼現在每想起一回就要笑一回,莫名的無辜,以及羞恥式的抗拒,都讓他在這個人身上,感覺到了鮮少有的生動。
也就是看他面色太過蒼白,遲嶼才幾次忍住了拿這個去逗他的想法。
他知道程央的抵觸可能很大一部分來自他,畢竟在打那一架之前,他倆其實並不熟,打了那一架就熟到什麼程度也很難說。
而且遲嶼不知道程央知不知道付進對他的那點想法,反正因著付進這層關系,他自己看他就總帶著一點異樣的曖昧,潛意識把他歸類到了無法按照正常方式來相處的同性裡。
換個人他可能不會這麼想,而且他本人也從來沒覺得這是多正常的事。
這是遲嶼這幾天想到的,他之所以會對程央有些不同尋常的在意,最可能的解釋。
一切都是因為付進。
而罪魁禍首居然到現在都不知道男主本尊已經被別人送進醫院了。
付進一直玩到晚上七點多才到家,回來後給他打電話,遲嶼出去接。
“你要跟我說什麼?”付進問。
“你男二神住院了。”
付進愣了愣,“什麼病,嚴重嗎?”
“還行,不算太嚴重。”遲嶼轉了個身,手撐在陽臺上,“那天他家裡有人來鬧,打了一架,傷到腦袋了。”
“傷到腦袋了還不嚴重?!”付進一聽急了,“你們在哪?我現在過來。”
遲嶼給他報了個地址。
付進那邊一陣悉悉索索的腳步聲,突然又安靜了,“要跟他弟弟妹妹說嗎?”
“都行,你自己看吧。”
“他住幾天?”
“計劃是三天,看情況。”
“嗯。”
付進掛了電話,重新穿好外套,跟他媽說要出去一趟,沙發上看電視的程樂和程櫻同時伸長了脖子看過來。
出門前手機響了,他以為是遲嶼打過來要叮囑他什麼,拿出來一看卻是蔣明陽。
雖然很不情願,但他還是接了。
“程央那邊出什麼事了嗎?”蔣明陽一上來就開門見山的問。
“你哪來的訊息?”怎麼連他都知道了。
“昨天他問我要你電話,我聽他聲音不太對。”今天他再打過去,程央家裡一直沒人,就想問問付進知不知道什麼,“他跟你在一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