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活該他輸成這樣。
“小央!”秋嬸聽到動靜,開門出來,看到程央趴在地上,“怎麼了,這是摔哪了?!”
她拉著他胳膊試圖扶他,“能站起來嗎?”
程央沒有動,秋嬸忙按著他的四肢檢查了一下,看有沒有哪裡斷了。
“還好,骨頭沒事。”她說:“要去醫院看看嗎?”
程央擺了擺手,示意他沒事,頭仍舊低著,額頭上滿是汗,頭發都浸濕了,一看就知道摔的不輕。
“櫻櫻,櫻櫻!”秋嬸朝樓上喊,“快下來,扶你哥上去!”
程櫻飛快的跑了下來,和秋嬸一人一邊把程央從地上拉起來,送到樓上。
秋嬸問他家裡有沒有消毒的東西,幫他把手上的傷處理一下,還有臉上的幾塊。
程央木然的看著前面,沒有說話,程櫻把東西都找出來,讓秋嬸先去忙,她會處理。
“要是有哪裡疼了,就去醫院看看,花不了幾個錢,身體重要。”秋嬸走前叮囑了一句。
程櫻擰開碘伏的瓶子,用棉簽蘸著,往他傷口上一下一下的塗,塗完還小心的吹了吹。
“哥你怎麼了,是太疼了嗎?”程櫻看著他,放慢了動作,“那我輕一點。”
程央緩緩轉動眼珠,看向她,看了一會,他慢慢的低下頭,靠在了她肩膀上。
這是程櫻長這麼大,第一次看他哥哭,她有些不知所措,傷口還在流血,她以為他是疼的,忙捧著他的手背,鼓起腮幫子使勁兒在上面吹了吹。
程央連著兩天沒來學校。
遲嶼跑去問黃明,黃明說是請假了。
遲嶼問他這次請假的原因又是什麼,黃明卻說沒有原因,就家裡有點事要他處理。
遲嶼有時候覺得黃明真挺偏心的,像他這樣的得到臥床不起了,才勉為其難能有兩天。
程央居然沒什麼理由直接就準了,還是在只剩下不到一個月的高考前。
那天晚上他和遲海東鬧的很不愉快,一直沒回去,不知道程央什麼時候走的,第二天才想起來聯系他,電話卻打不通,一直提示關機,遲嶼以為他是沒電了,想等到學校再說。
這一等就等了兩天,程央那邊還是什麼訊息都沒有,遲嶼覺得煩,想不理會,但比起現在一堆擺在他眼前亂七八糟的問題,似乎程央居然能為了這點事兩天都不來學校更讓他覺得煩。
他去他家裡找他,人不在,正準備走,看到秋嬸剛接了程櫻回來,遲嶼便問他們程央呢。
程櫻說他去叔叔家了。
遲嶼:“哪個叔叔,程雲生?”
程櫻搖頭。
遲嶼:“那他有說什麼時候回來嗎?”
程櫻還是搖頭。
遲嶼對這樣一個答案有些沒耐心,他皺了皺眉,沒再說什麼,轉身走了。
而同一時間,程央跪在程宗家門口,已經滴米未進的跪了整整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