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江遠在看他,假裝一本正經的看我繼續說道:“快收拾去,別回頭耽誤了你前夫的婚禮……”
我抬眼看她笑,又回頭瞅了江遠,莫名覺得兩人一臉般配。
收拾完,我拎著手包下樓。
看著事務所正對面的瀚海集團,心裡五味雜陳。
從芬蘭回來到現在,我好像經歷了幾個世紀。
但是回首,卻又都是過往雲煙,連一件半件值得懷念的都沒有。
陳澤的婚禮定在西海,是a市最奢華的酒店。
大門外站著的兩個迎賓女孩,二十出頭的樣子,旗袍開叉極高,招牌式的微笑掛在臉上。
“您好,麻煩出示下您的請柬!”女孩瀲著笑,低眉順眼。
我從手包裡把請柬遞給她,回以笑意。
不愧是一個集團總裁的婚禮,就連最基本的進門,也卡的這麼森嚴。
想想幾年前,我們那場婚禮,還真是寒磣的厲害。
帶著自嘲,提步走進。
只是微微掃了一眼,我就差不多把到場的人員看了個大概。
a市有頭有臉的,今天幾乎都到全了。
有幾個還是曾經跟我在官司上有過節的。
“白律師!”
我剛從服務生手裡接過一杯香檳,就聽見身後有人叫我名字。
倏地回頭,看見趙歡朝我淺笑著朝我走來。
“趙女士,你今天也來了!”我嘴角勾了勾,又從服務生條盤裡面拿了杯香檳遞到了趙歡手中。
趙歡接過香檳,跟我輕碰了下酒杯,傾身,附耳嘟囔,“我們公司跟瀚海公司有業務往來,我這就是趕鴨子上架!”
說完之後,趙歡直起身子。
抿酒的樣子,優雅且夾雜著成熟女人的韻味。
剛才一見面的時候,沒能細細觀察。
現在的趙歡,跟離婚時的趙歡,千差萬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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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離婚後,你過的很好!”我嘴角漾出一抹真誠的笑。
聞言,趙歡愣了下,忽然笑了起來,“想想那段時間,我都不敢相信那個人竟然會是我,潑皮、無賴、刻薄、歇斯底里!”
“沒事,咱們中國不是有那麼一句老話嗎?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女人這結婚就相當於第二次重生,你這重生雖然遇到了幾多坎坷,但是,最起碼你鼓起勇氣走出來了。”我將唇抿成一條直線,揚起嘴角。
“是啊,我原來總覺得自己整個世界都是他,走出來之後才發現,原來,這個世界上,除了他,還有許多美好的事物!”趙歡淡著笑,抬腕,將整杯香檳一口喝了進去。
我押了口杯內的酒,找不到應答她的話。
就在我們兩對話陷入僵局時,一個年輕看起來三十剛出頭的男人走了過來。
一身西裝革履,手裡拿著一件女士外套,披在了趙歡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