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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曉靜和翠玉一瘸一拐來到了昨天夜裡睡覺的衚衕口,依牆而坐,疲倦讓她們癱坐在了地上。盡管天色還早,可是已經有好幾個乞丐挨著牆根躺在了地上,胡亂用個東西蓋住自己的臉便睡去。
喬曉靜和翠玉坐了沒多久,饑腸便咆哮著發出轆轆之聲,它就像趁虛而入實施打劫的強盜,不顧及她們殘酷的遭遇,不理會她們身無分文且又無依無靠的處境,肆無忌憚地攪擾著她們的神經。
“糖葫蘆,正宗的糖葫蘆,又脆又甜的糖葫蘆!”一位中年男子扛著插滿糖葫蘆的棒子邊叫喊邊從喬曉靜她們身邊走過。
喬曉靜和翠玉看著一串串深紅色的糖葫蘆,眼睛頓時冒出金光。
“大叔行行好,能給我們兩串糖葫蘆嗎?我們又饑又渴。”翠玉連忙起身,站在這位買糖葫蘆的男子面前,又點頭又作揖。
“滾開,臭叫花子。”這位中年男子瞬間陰沉下了臉,瞪著眼睛怒吼道,“別說兩串了,兩個都不會給你的,滾開。”
“不給就不給,你怎麼能罵人呢?看你光光堂堂的一個人,沒想到嘴竟然這麼臭……”翠玉如同被點著的炮仗,“嘚嘚”個不停,剛才卑謙的樣子瞬時消失不見了,繼而是一副村姑罵街的神情,邊罵邊摩拳擦掌。
“好了,好了,別再嚷嚷了。”喬曉靜趕緊上前攔住了翠玉,對著賣糖葫蘆的男子說到,“對不起,你走吧,我們不會要你的糖葫蘆了。”
賣糖葫蘆的男子嘣出“神經病”三個字,氣沖沖地走進了人群之中。翠玉還一副不依不饒的架勢,似乎要與那男子決鬥。喬曉靜勸了好大一會兒,翠玉才算平複了狂躁的情緒。
翠玉上下打量了一番喬曉靜,灰頭土臉,衣服多處破爛,她也打量了自己一番,滿身塵埃,腿上還有已經幹了的血跡,身上的衣服不是血跡就是泥巴,而且多處破裂成條。此時,她感覺剛才那位賣糖葫蘆的家夥罵她臭叫花子,頗有幾分道理,因為她們的境況似乎還不如不遠處蒙頭大睡的那幾位乞丐。
喬曉靜和翠玉長長嘆了一口氣,之後,兩人互相依靠著閉上眼睛。
很快到了吃飯的時候,炊煙升起,各家各戶飯菜的香味隨風飄向喬曉靜和翠玉的鼻子邊和嘴邊,兩人微微睜開了眼睛,情不自禁抿了抿嘴。
到了晚上,街上的行人明顯少了很多,各家各戶都點起了燈來,燈光在風中微微搖晃著,影子透過樹枝散落了一地,就像水銀瀉地般斑斑駁駁。
喬曉靜和翠玉有氣無力地看著遠方蒼茫的天空,眼神散亂無光。也許,這高不可攀的天也有了饑餓的感覺,它似乎弓著腰,而且空空的肚子正轆轆作響呢!
翠玉不停地揉肚子,舌頭也不停地舔嘴唇,突然,她起身朝一家亮著燈的餛飩店走去,喬曉靜扶牆起身,急忙跟了過來。風雖然不大,但她們淩亂的頭發卻在半空中飄蕩。有一對父子正在餛飩店門口的桌子上用餐,父親看見婆娑的衣服隨風搖擺且眼睛直勾勾盯著兒子嘴邊餛飩的翠玉,看見她不停地強咽口水,父親側身做出保護兒子的架勢,並提醒兒子:“快點兒吃,快吃,別浪費了。”
“爹,我吃飽了,真的吃飽了。”兒子摸著自己鼓鼓的肚子,為難地說到。
“吃飽了也得吃,知道嗎?不吃完,還指不定誰吃了這餛飩呢?”
“那也不能撐死我啊?不如……”
“不如什麼?難道要留著餵狗嗎?”父親沒等兒子將話說完,便反問兒子。
“哎呀,我實在是咽不下去了,如果再吃我就得吐了。”
“那也得吃完,吃完了,吐就吐,我不管你。”父親瞥了翠玉和喬曉靜一眼,撫摸著夾起餛飩遲遲不往嘴邊送的兒子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