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回頭。”

鳳于歸六次重來的血淚教訓告訴了她一個道理，古籍中的記載是對的——當你下了船之後，只能一路往前走，不可回頭。

封燼臉被捏的有些變形。

他忽然想起了北境本無雪的傳說。

不可回頭。

緋茶剛穿越來的時候，還想著伸手接一下，看看天上有沒有細碎如同糖霜一般的雪花飄落。

天上是沒有雪花的。

地上的白色，也不是雪花。

踩上去，倒像是楊絮柳絮一般的模樣。

它們慢慢的飛舞起來，明明是輕飄飄的感覺，卻只在飄到膝蓋上方就又落下去。

封燼覺得他的臉很疼，緋茶看了一下：“一邊四個一邊一個，不對稱。”

她說的，是自己的手指頭捏上封燼的臉留下的痕跡。

兩人開始還互懟。

封燼覺得他自己這麼倒黴就是因為鳳于歸，而付出這時候就一句話：你活該。

明知道鳳于歸是誰，還偏要把人從亂葬崗拉回來想要控制她，被鳳于歸反著坑一把，這不就是活該嗎？

“明明是我救了你。”

“你的初衷難道不是發死人財嗎？”

封燼：“那也是我救了你。”

封燼嘟囔著，忽然揉了揉眼睛：“倒黴催的，這裡沒有一絲的顏色，我看東西都開始模糊。”

“不就是因為沒有顏色。”緋茶說，“是你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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