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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武康伯幼子,陳胤兆,叩見皇后娘娘,諸位王妃娘娘。”
“臣,登州衛指揮使長子,殿廷衛士,郭殷,叩見皇后娘娘,諸位王妃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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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翰林院編修,紀言,叩見皇后娘娘,諸位王妃娘娘。”
三位候選插燭般的跪下,向皇后和四位王妃行禮,因是給侄女相看的,這三位都算是後生晚輩了,王妃們也就大大方方的看了一個個俊郎。
自有女官叫免。
陳胤兆,郭殷,紀言站起來,並排真是一道眼養的風景。
要當儀賓的人,皮相絕對是不差的。
皇后對吳王妃笑語,道:“是你的女婿,你先來考察考察。”
吳王妃欠身笑道:“那兒媳就不謙辭了。”
吳王妃出自書香門第,博覽群書,頗有才名,給女兒挑女婿,是要挑一個有見識,有品位,有才情的男子。
給陳胤兆看了兩幅畫,一幅真跡,一幅贗品,陳胤兆點評的頭頭是道,驗出了真偽。
問了郭殷一段兵書,在場的女人也就讀讀書罷了,排兵佈陣的聽了一番熱鬧。
紀言才思敏捷,吳王妃讓他七步之內做一首催妝詩。詩做得很好,那情調滿是男女歡喜之意,紀言唸完就微微紅臉了,像個靦腆的純情男子,引得諸位女眷取笑了一回。
之後荊王妃,景王妃挨個也問上一問,論到李斐,李斐毫不客氣的問陳胤兆道:“武康伯府,何時會分家?”
陳胤兆閃過一絲窘迫,道:“此等大事需要長輩們的決斷。不過祖父健在,我想總要侍奉了祖父百年,再行分家。”
李斐不置可否,目光轉移到郭殷身上,問了登州的民風民俗,飲食口味。
最後一個紀言,李斐甚是刁鑽,道:“紀家清貧,自你開始興盛,那麼原來的紀家清貧到了何種地步?”
紀言沒有絲毫自卑之色,拱手道:“小時候頑心大,總去河溝撈小魚,拿回家後家母絮絮叨叨,說小魚費油哩。”
做魚吃還要心疼油錢,比起陳家郭家,紀家是太太太清貧了,而且紀言做一個翰林院編修,紀家如今也不能富裕到哪去兒。李斐是摸過不少底的,又道:“紀母勤儉持家,一塊豆腐都要自己磨,自己點,然後一家人一天都吃豆腐。郡主被我王伯王嫂養得嬌貴了,將來要是一起過日子,郡主手頭散漫,婆母看著不滿,你當如何自處。”
本朝只有公主有公主府,郡主沒有郡主府,而這紀言又是父母唯一的兒子,別指望父別居,那是不孝,所以這個婆媳問題是要好好考慮的。
紀言笑著說道:“母親尤善廚藝,一塊豆腐,也有肉末燒豆腐,臘肉蒸豆腐,魚香豆腐,冬菇蝦米豆腐煲,茄丁釀豆腐,脆皮豆腐等不重樣的吃法,一天都吃豆腐,也沒有什麼勉強的。”
這話答得巧了,紀言進士及第已經三年,紀家早不是原來做個菜還要心疼油錢的樣兒。紀言接著道:“不過母親勤儉慣了的,有些觀念是轉不過來,我正想娶一房賢妻,與我一道勸著母親,該吃吃該喝喝,樂在當下。若是我的媳婦和我的母親有了什麼不諧,是我這個做丈夫的,做人子的未能盡責,我自當周旋在期間好生調停。”
吳王妃是個嘴甜的,對皇后道:“七弟妹這一問的,令兒媳忍不住想拜謝母后。兒媳這二十年過著女兒一般的好日子,以至於女兒的婚事,都忘了去考慮婆媳的關係。”
說起來還真是那樣,皇后從來不在王妃們面前擺婆婆的款,皇后是這個態度,諸王的母妃只有更加和氣的。
皇后笑道:“你們都是好孩子,我怎能不疼你們。”
幾位青年才俊退下,隱在屏風後的永安郡主顯身了,臉色緋紅,皇后慈愛,問她道:“你自己說說,誰投了你的眼緣?”
女兒家畢竟是羞澀的,永安郡主屈膝道:“但憑皇祖母做主。”
皇后先滿意了這番態度,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沒有自己做主的道理。皇后又問吳王妃道:“你看哪一個與永安最是相配?”
吳王妃看不出這個庶女心繫何人,便一個個點道:“武康伯夫人和我孃家排一排是親戚,這樁婚事若能達成,便是親上加親了。郭殷是殿廷衛士,父皇眼底下的人,不會錯了。紀言十八歲就位列二甲,乃是上一屆最年輕的進士,我真是挑花眼了。”
大家都留意著永安郡主的神色,當吳王妃提到紀言的時候,永安郡主明顯緊張了,眼睛睜得大大,發光發亮呢。
李斐會意一笑。
這紀言,是能為李家所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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