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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外頭侍衛應聲,有人伸手推門,門軸剛轉動一個的角度,韓清瀾整個人撲上去,“哐當”一聲用背抵住了門扇,然後“啊”的一聲驚叫出來。
外頭的人吃了一嚇,停住了一瞬,利用這個空檔,韓清瀾當即義憤填膺地道:“你們幹嘛?”
聽聲音,外頭領隊的是曹麟,是以韓清瀾刻意出聲擾他。
果然,曹麟一聽韓清瀾的聲音,當即放軟了聲調,問道:“是韓大姑娘嗎?”
韓清瀾氣呼呼地道:“女眷的淨房也亂闖,我做什麼了你們要這般折辱我?”
曹麟素日在家裡被妹妹頤指氣使慣了,渾然不將這點氣性當一回事,更因為韓清瀾的容貌在成都府再尋不出第二個,曹麟想象她嗔怒的模樣,甚至覺得有些可愛。不由放軟了聲音道:“那日在青羅山的逃犯,趁著今兒混進這臨風樓來了,那是個窮兇極惡的歹人,我爹怕他傷人,所以命我搜查各處。”
從前曹麟時常和沈平稱兄道弟,兩個月前沈平出門赴曹麟的酒約,曹麟手下人竟然趁機扮成山匪殺進沈家,當時沈平中途察覺有異,擺脫曹麟回到家中時,滿門便只剩下一個藏在米缸裡的兒子。
如今,連兒子都死在了青羅山上。
聽到曹麟的聲音,沈平情緒激動難以自抑,巴不得立馬沖出去拼命,雖然被綁住了不能活動,卻發出了摩擦地板的窸窸窣窣的聲音。
“原來是這樣呀。”韓清瀾轉頭,秦湛正使力按住沖動的沈平,她心頭著急,面上卻不能露,只是緩了語氣,對外頭的曹麟道:“那我也不耽誤你的功夫了,這淨房裡只有我一個,你快去別處搜尋吧。”
“這……我好像聽到裡面有什麼聲音?”曹麟有些疑惑。
“是人家穿的衣裙太繁複了,不心踩到了腳。”這撒嬌的語氣讓韓清瀾自個兒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完不停地搓手臂。
秦湛已經將沈平安撫好,正在用刀子割綁他的繩索,聞言轉過頭來看韓清瀾,沒有注意到沈平朝著地板的臉上,驟然露出一個痛苦的神情。
韓清瀾聲音清甜,但素來冷待曹麟,她這一撒嬌,聲音婉轉嬌媚,曹麟不由心中一蕩,支支吾吾地道:“這……我爹了每個房間都得搜一遍。”
然後,心翼翼地和韓清瀾打商量:“那逃犯極擅隱匿,要不你就開啟門,讓我在門口看一眼?”
“那也不行!若是傳出去了,我一個姑娘家,以後還怎麼活?”韓清瀾的聲音裡竟帶了哭腔,委委屈屈地道:“曹麟哥哥,往日礙於男女有別,我一向避著你,但若真論起來,咱們是打一起長大的,你怎麼忍心這麼對我?”
韓清瀾的語氣驚惶又可憐,又兼那一聲“曹麟哥哥”尾音柔婉,似帶了鈎子一般將曹麟的心鈎得飄來蕩去。
曹麟哥哥……
秦湛手上動作不停,面色沉沉,雙眼望著曹麟所站的位置,似乎憑目光就能穿過門扇,將曹麟洞穿出兩個窟窿。
曹麟不知自己在別人的想象中已經死了很多回,還待要話,裡頭已經傳來嚶嚶的哭泣聲,慌忙道:“好好好,瀾妹妹,麟哥哥相信你,我這就走了。”
罷怕韓清瀾不信,當真指揮著一隊侍衛快速離去了。
秦湛方割斷了綁沈平手的繩索,正在割綁住腳的,沈平連忙道:“我自己來,我自己來。”
他臉色煞白,一頭一臉都是冷汗,看起來十分虛弱。
秦湛道:“我來吧,比較快。”
“不,不用……”沈平眼中含著淚花,顫抖著將手伸到秦湛面前,語帶哽咽:“你方才割到了我的手,現在……又割到了我的腳……”
秦湛低頭,果見沈平手指被劃出一條半寸的口子,雖然傷口不深,但也流了不少血,腳上更糟糕,刀刃還在肉裡,看著都疼。約莫方才怕招來曹麟,所以沈平強忍住了。
秦湛面上一僵,餘光瞥一眼韓清瀾,見她正在出言安撫碧月,沒有注意這邊,放鬆了一口氣,誠懇道:“對不住。”
秦湛和沈平兩人都是果決的性子,飛快除下繩索,將沈平流血的左肩做了個簡單包紮。
秦湛對韓清瀾道:“你自己心,有事不能決斷時就找陳若非,我把王七留下暗中保護你。”
韓清瀾點頭,秦湛摸了一下她頭頂,然後走到窗邊,指著窗外和沈平聲耳語兩句,沈平連連點頭,朝外頭觀察兩眼,率先翻窗跳出去,緊接著秦湛也跟了上去。
韓清瀾有些不放心,追到了窗邊。
臨風樓每一層的中間是一間大面積的廳堂,兩端則是數間房間,每一層格局一樣,只是大不同。韓清瀾所在的這一間在最端頭,房間的四個方向中,一面是和其他房間相鄰的牆,一面是門,一面是窗,還有一面是外牆。
也就是,只有從外牆的那一面下去,才能躲過樓中眾人的視線。